田柳气的在家里坐不住,都没心思吃饭了。一直惦记着他那100块钱是拿去干嘛的。
可她不敢问。
自从上回她被祁路根赶回娘家,爹娘催着她回去,祁路根又一直不去接她。
怕祁路根当真不要她了,田柳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从那之后,祁路根每个星期固定给她8块钱菜钱,多的一分没有。这8块钱,她还要攒下一点私房钱。
上个礼拜,祁路根去银行取了100块钱放在家里,并很严肃地告诉她这笔钱不许动,却不说这钱是做什么的。
田柳看着那100块钱,心思活泛,不过她也是真的不敢动。没想到,今天祁路根回来就把钱拿走了!
祁路根取这100块钱,就是准备给爹娘他们买火车票的。他也是没想到,爹娘自己买了不说,还买的软卧。
当然,祁路根不是说爹娘太费钱,而是佩服那这位“老人家”的行动力。
爹娘只肯要20,祁路根把余下的80块拿回家,不过没有交给田柳。
明天上班的时候找个时间,他去把这80块钱再存回去,留在家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从姐夫家回来,祁路根就开始找人。爹娘去临省看病,总要想办法找个人去接吧,还有挂号看医生啥的。
祁路根只跟田柳和三个孩子说了老人家明天去市里坐火车去临省的省城,别的没多少。
祁良生和祁平生是羡慕小表弟可以跟爷爷、奶奶去临省玩,田柳却是一肚子怨言。
她就说祁路根怎么突然取了100块钱,原来是给公婆去临省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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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柳气得坐在床边抹眼泪,祁路根看她那样只说了句:
“以后你给你娘家多少钱,我就给我爹娘多少钱。你要不乐意我给我爹娘,那你也一分钱别给你娘家。”
田柳的眼泪顿时不敢流了。
祁路根想着托关系找人去接爹娘,万福林也找自己的爹娘想办法。
万福林家就是县上的,他父亲以前是当兵的,在临省的省城还真有战友。
万福林让父亲帮忙,联系到那边的老战友,找个人在火车站接。
第二天早上,祁路根和心急火燎的祁路坎过来了。要说最懵的是谁,绝对是祁路坎。
祁路坎昨天一大早起来送闺女上学,等他回到村里,得知爹娘和白叔带着安安,提着行李出门了。
村里人还问他,爹娘是不是又去县上大姐家住了。祁路坎还纳闷儿呢,没听爹娘说啊。
结果今天一早,他在学校门口遇着等在那儿的大哥,才知道爹娘和白叔不声不响地要去临省省城看中医!
祁路坎哪能放心爹娘这么去啊!他当即表示他跟着一起,两个闺女不行就先在大姐家住几天。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强硬地把二儿子赶去了一边,再次强调,谁也别跟着。
他们又不是大字不识的文盲,进了城就找不到北。就算他们是文盲,还有他白叔呢!
白景也让几个孩子不必担心,不过是临省的省城跑一趟,没那么困难。
想到白叔当年也是孤身一人从上京来到东庄村,祁路根、祁路坎和祁秀红只能压下担忧。
祁路坎跟着大姐一起把三老一小送去市里的火车站。有祁路坎跟着,祁路根和万福林稍稍放心。
五大一小坐早班车赶去市里,又从市汽车站坐公共汽车赶去火车站。别说,祁路坎在还真轻松些。
祁秀红拉着爹娘,祁路坎抱着外甥,招呼着白叔。白景心里十分无奈,这又不是出国,搞得这么紧张。
白景买的软卧,祁路坎和祁秀红买了站台票把四个人送上车。软卧车厢的人少,不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