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有一辆旧的自行车,是祁路根淘汰下来的。田奎和田壮一直很想姐姐给他们每人买一辆新自行车。
田柳当然有这个心思,奈何祁路根不配合。
田奎一路嘎吱嘎吱骑着自行车来到县城。他先去路边摊买了两个肉包子吃。过了过肉瘾,他这才骑着车继续去姐姐家。
这个时候祁路根还没下班,田奎在家里表现的支持姐姐,其实他也心虚。
田奎没敢去县政府找姐夫,想着先去姐夫家门口等着。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进屋等。
田柳有把家门钥匙给弟弟,田奎到了姐姐家门口,停了车,就去开院门的门锁。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在屋里择菜,祁四爷爷抬头:“我怎么听着外头有人弄门?”
祁四奶奶也抬起头:“你听岔了吧?”
祁四爷爷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放下手里的菠菜站起来:“我去看看。”
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老人,祁四奶奶不放心,跟着一起出去了。
田奎一边开锁一边嘴里念叨,他姐不会给他拿错钥匙了吧?这门怎么开不开?
“谁啊?”
祁四爷爷在门内的一声问,吓了田奎一跳,手里的钥匙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祁四爷爷脸色严肃,摆手让祁四奶奶进屋,他抄起墙角的扫帚,又问:“谁啊?”
田奎捡起钥匙,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清清嗓子:“里面,是谁啊?这不是我姐家吗?”
嗯?
祁四爷爷黑脸:“什么你姐家?你姐谁啊?这是我儿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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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奎心里一个咯噔,忙不迭说:“伯(bǎi),是我啊,田奎。”
祁四爷爷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干啥!啊!”
祁四奶奶这时候也出来了,亮开嗓门就喊:“来人啊!有小偷啊!快来人啊!”
田奎急了:“伯,是我!田奎!不是小偷!”
祁四奶奶的嗓门更高了。很快,左邻右舍在家里的都出来了。
一看一个明显是村里的男人,站在祁路根的家门口,手里还拿着钥匙,这明显是小偷啊!
大家拿扫帚的拿扫帚,拿棍子的拿棍子,朝着田奎就冲了过去。田奎傻眼了,骑上自行车就想跑。
他不跑还不要紧,一跑反而“做实”了他就是小偷。
田奎骑上自行车还没跑出去,就被人从后拽住他的自行车,把他扯了下来。也不知是谁,一扫帚就打在了他的背上。
田奎蹲在地上,两手抱头,被打得嗷嗷直叫。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开门出来了,两人一看,果然是田奎。
祁四爷爷上去拦下(帮忙)揍人的街坊邻居,怒问:“你怎么有我儿子家的钥匙?你想趁着我儿子不在家干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田奎仰头,流着泪说:“钥匙是我姐给我的,我来我姐夫家,咋就是小偷了?”
祁四奶奶:“谁家会把自家的钥匙给舅子?你们一家子一上门,就跟那鬼子进村儿一样,不搜刮个干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