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亿又如何?
碎掉的那只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是无价之宝,岂是区区昂贵的拍卖品就能代替的?
她合上盒子,连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三年了。
她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苦守了三年。
如今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多待了。
她打电话叫来了司机,带着她的全部物品,连夜搬离了这栋也曾承载过她对幸福婚姻充满了幻想的别墅。
——
邵乾屹应该是看到了她留下的协议书。
凌晨五点还在睡梦中的她接到了邵乾屹的电话。
他声音冷冽,“你可有想过,你我一旦离婚,会给两家企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被吵醒的她声音慵懒如猫,“我相信邵总有能力将影响降到最低。”
“如果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总裁的位置怕是也坐到头了。”
邵家并不止他一个子嗣。
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
如若不是邵老爷子和老太太无条件偏向他,就邵家现在混乱的家庭情况,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根本轮不到他头上。
邵家二老生有两子一女,长子邵守文也就是邵乾屹的父亲,娶了他母亲生下他,没多久母亲病逝,邵守文另娶,后妈进门,他一直跟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生活。
可能是觉得从小丧母可怜,二老对他格外疼惜,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后妈进门后连生两子,都比不过他在邵家的地位。
老二邵守民,明面上一儿一女,幸福美满,实际上外面私生子无数。
老幺邵聘婷,嫁了人渣过的不如意离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一住就是十几年。
这么多子孙,真要争夺起来,就算邵乾屹有三头六臂,也够他喝一壶的。
“呵——“邵乾屹开口,薄凉嗓音染上了几分轻蔑,“云浠,你威胁我?”
云浠轻柔地笑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邵乾屹哪里是好拿捏的,“据我所知,云先生患了癌,怕是没多少日子,你忍心在这个时候让他担心?”
寥寥数语,让云浠心口一痛,指尖狠狠地掐紧了掌心。
父亲生病的事一直对外保密着,没几个人知道。
如今,他却用她至亲之人的病当作一把利剑,来剜她的心头···
狠!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