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是神农乡社会综治的问题——光天化日,恃强凌弱,说明神农乡政府对基层掌控力很差。治安失管失控。
眼看着车开远了,齐队长对女人说:“乡长说了,你要不要报警?我送你去。”
女人摇摇头:“不用。都是我命苦。”
齐队长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转头打了个电话,让手下来处理,他继续陪同新任领导调研。
电话打完,转身女人已经不见了。
“混账!”
女人缓缓靠在农村的土墙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狠狠盯着远去中巴车:“这当官的,怎么看都不看我?”
两个黑衣男人从旮旯角转出,脸色阴沉嘲讽:“秦晓岚,你平素不是自吹,十里八乡一枝花吗?让你去勾引姓赵的,你连他车都没上去。这下,丢人丢大了!”
“给老娘滚!”
秦晓岚恶狠狠道:“老娘替罗老板做事,轮不到你们说风凉话。丑话说在前,我拿下了赵国栋,搞到了你罗老板要的东西,你们不给我赔偿怎么办?”
“我们谁的钱都敢拖,唯独不敢欠你秦晓岚的钱啊。”
两个男人冷哼阴笑。
男人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晓岚,在她高耸熟透的胸脯上逡巡打量着。
这女人确实是天生的尤物。
媚骨天生,哪怕在盛产美女的神农乡,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
曾经有个看相的,说她是千载一遇的内媚体质。
不知有多少有钱的、有权的,踏破门槛,要向她提亲。
只可惜,秦晓岚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嫁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矿工,让人大跌眼镜。
曾经有个乡领导要占她便宜,给她老公小鞋穿,威胁要不不从,就把她老公从矿上开除。
她老公是个怂包,回去就跟秦晓岚说了。
谁知,秦晓岚第二天竟直闯乡政府,找到那副乡长,笑意盈盈,当众解怀,大大方方让他随便摸。
弄得那副乡长灰头土脸,名声一下臭了,再也混不下去,找个机会调走了。
众人这才知道,秦晓岚是个带刺的玫瑰。当官的都不敢招惹她了。
前段时间,秦晓岚老公出了矿难,死在里面,连尸体都挖不出来。只留下她和一个三岁女儿相依为命。
秦晓岚找矿山罗老板要赔偿,却求告无门。
今天,罗老板告诉她,只要她能勾引一个叫赵国栋的副乡长,毛头小子,拍下照片,不光把她男人该给的赔偿给她,还会多给一份丧葬费。
秦晓岚这才与罗老板的打手,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没成想,赵国栋确实出手了,但连照面都没打,就径直离开,让秦晓岚的“感谢”后招有劲无处使,气得牙根痒痒。
“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不爱腥的猫。”
秦晓岚气得酥胸起伏,蔚为壮观。
“看来,你骚味不够啊。”
一个黑衣男冷笑。
另一个冷哼:“要我说,这纯属馊主意。你照镜子看看自己模样!泥猴似的,是男是女都看不清,那赵国栋怎么可能上钩?要不,一会我们打听清楚赵国栋行程,你梳洗打扮后再想办法?”
秦晓岚不理会两人,独自走向村子:“老娘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