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光滑的消毒栓被人按在那处软肉上,反复擦过往日从不见天日的地方,粘腻的桃花香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屋内弥漫。
来之前打了三针抑制剂的Alpha闻到这股香味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段偏执到有些荒谬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偶然得知了兰舒要找义工,如果不是他掐着点一次又一次上传,如果不是他处心积虑争抢……
那现在,抚摸着兰舒腺体的就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狗了。
可能是宫巍,可能是丹尼尔,可能是军校中任何一个Alpha……
此念头一出,龙乾心下登时如同打翻了醋坛一样,酸得他牙根发痒,竟不顾义工规范的要求,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止咬器几乎贴在了兰舒的腺体上。
那冷硬的金属感让兰舒汗毛倒立,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龙乾的意图。
——这人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咬下去。
他太清楚龙乾标记之前的小动作了,更清楚两人之间的高契合度,一旦暂时标记完成,Omega天生的臣服欲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兰舒瞬间惊起了一身冷汗,可他却咬着下唇不敢让龙乾看出端倪。
好在最终龙乾完成消毒后直起了身,什么都没有做。
兰舒紧张得差点掐破手心,待对方退开后,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龙乾将一次性消毒栓扔进了医疗废弃物的收容袋里,坐回位置上,拿出另一个消毒栓反手给自己的腺体消了毒,那手段粗糙得看得兰舒眼皮直跳。
而后他拆开了一枚特制的信息素注射器,反手粗暴地扎进了自己的腺体。
这个过程本该由Omega辅助完成,因为一般Alpha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剧痛,可龙乾只是微微蹙眉,仅用单手便将透明的信息素液体抽了出来。
普通Omega能承受的信息素极限是3ml,大部分情况下,一次标记用2mlAlpha信息素便足够了。
可兰舒不是普通Omega,哪怕是S级的Alpha信息素,一般剂量也根本压不住他。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标记失败的丢人场面,龙乾硬生生抽了4ml信息素。
甚至到了4ml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兰舒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够了。”
他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年轻的Alpha很明显憋着一股气,像是要打仗一样,冷着脸站了起来。
他把注射器暂时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去拿麻醉针,未曾想兰舒却道:“我不打麻醉。”
龙乾一愣,扭头看见Omega低头撩起发丝,露出后颈后再次重复道:“我不打麻醉。”
——他喜欢疼痛。
兰舒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可龙乾还是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兰舒喜欢疼痛给他带来的真实感,这样更能让他回想起自己真正被标记时的感觉。
如此被人当成替身,换作任何一个Alpha来了恐怕都要火冒三丈,但龙乾偏偏出离的平静了。
……无所谓。
你再怎么爱他,从今天开始,也只能带着我的标记,每晚愧对于他了。
龙乾近乎扭曲地如此想到。
他最终顺从了兰舒的选择,没有打麻药,按着Omega的后颈便将针头刺了进去。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腺体处传来,兰舒微微蹙了蹙眉,强迫自己放松下身体,他深知龙乾在这方面的自尊心到底有多强,但凡标记失败,这小子恐怕能活活生闷气气死。
可偏偏人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4ml信息素缓缓推入,过程中没有遭到任何阻碍,龙乾见状心下一松,但那口气并未松到底,针头拔出来的一瞬间,方才注射进去的液体全部挥发成气体,一下子逸散在空气中——标记失败了。
屋内突然陷入了窒息的寂静。
兰舒呼吸一滞,明显感觉到身后人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完整经过义工培训的龙乾一眼便看出了这并非普通的排斥现象,而是另一种更加罕见的假性排斥。
假性排斥,顾名思义,曾经有过Alpha的Omega,在标记被洗掉或者自然脱落后,因为感情过深,身体还会误认为自己正处在被标记状态,所以下意识拒绝另一个Alpha的标记。
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于军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