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腰间的金铃上,嘴角慢慢扬起一个了然的弧度。
"你听见它说什么了吗?"他轻声问,指尖勾住铃铛的系绳。
"什么?"笙羊羊茫然地眨着眼。
"它说,"喜羊羊突然凑近,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尖,"你喜欢我。"
"胡说什么!"笙羊羊一把夺回铃铛,金属的凉意却压不住脸上腾起的热度。
铃铛在她掌心安静如常,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幻觉。
喜羊羊不慌不忙地牵起她的手,低笑出声:"这铃铛在我手里就是个普通铃铛,但在你手里。。。",
慢慢倾身靠近。
就在他们的鼻尖即将相触时——
叮铃!
笙羊羊手心的金铃突然无风自动,自己跳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只有你动心时它才会响。"
笙羊羊攥紧铃铛,指节发白。
她想反驳,却发现所有的词汇都堵在舌尖,化作一声羞恼的轻哼。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笙羊羊的脸颊愈发滚烫。
喜羊羊突然正色,手指轻轻包住她握着铃铛的手:"记住,千万不要让铃铛离开你身边。"
"为什么?"
"你会死的。"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色,
"你的一部分本源在这上面。千万、千万不要弄丢它。"
屋外,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
喜羊羊松开手,转身开始铺地铺。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笙羊羊的床沿。
笙羊羊低头看着掌心的金铃,金属表面映出自己泛红的脸。
她轻轻晃动铃铛,却再没听到任何声响。
只有当余光瞥见喜羊羊的背影时,铃铛才会微微发出声响,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床下传来。
透过睫毛的缝隙,她看见喜羊羊正往地铺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修长的手指仔细抚平每一道褶皱。
月光从窗缝溜进来,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银边。
"你不去房间睡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问题听起来简直像。。。
"这是在关心我?"喜羊羊动作一顿,尾音愉悦地上扬。
"谁管你!"
笙羊羊一把掀过被子转身背对他,却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像羽毛般轻轻挠着她的耳膜,让她耳尖更烫了。
锦被卷起的气流扑灭了最近的那支蜡烛,青烟袅袅上升,在月光里画出蜿蜒的痕迹。
草垫发出轻微的受压声。
"我怕某个病人半夜翻窗。"
喜羊羊的声音裹着毛毯的暖意,"以前在奇幻森林,你带着骨裂的脚踝还能爬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