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件事情了,可以最后再说几句话吗?”
nbsp;nbsp;nbsp;nbsp;沉默片刻,谢祁宴这才站起身,他的神情有些深沉:“这是最后一次。”
nbsp;nbsp;nbsp;nbsp;离开之际,他让南拾待在原地,留着许汀舟在一旁护着她。
nbsp;nbsp;nbsp;nbsp;谢祁宴沉默的上了二楼,只见杵着拐杖的老头子弯腰从不远处的保险柜中拿出文件袋递给他。
nbsp;nbsp;nbsp;nbsp;他没接,只是垂眸勾唇:“说吧,又想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老爷子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心里直叹气。
nbsp;nbsp;nbsp;nbsp;这个孩子是最像他的,可惜却偏偏因为是私生子,被他主动丢走,流落在外了18年。
nbsp;nbsp;nbsp;nbsp;他怨自己也是应该的。
nbsp;nbsp;nbsp;nbsp;“这是财产继承权,我以后时日不多了,你也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和叔伯不成器,以后谢家也不能交到他们手中。”
nbsp;nbsp;nbsp;nbsp;谢祁宴靠在一旁,缓慢的点起一根香烟,随后勾唇一笑:“你给我我就要?”
nbsp;nbsp;nbsp;nbsp;谢老先生把东西放在他身旁,随后语气带着一丝低落:“小时候确实对不起你,以后谢家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都依你。”
nbsp;nbsp;nbsp;nbsp;手中的香烟没有燃尽,谢祁宴垂眸在烟灰缸中摁灭,脸上的神情不咸不淡,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谢祁宴离开后,原本最开始她进来是没有看她一眼的那些妇人们,纷纷上前询问,试图想从她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但是她们想知道的却偏偏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南拾根本无法回答。
nbsp;nbsp;nbsp;nbsp;她借口逃离,却在转弯的时候偶然听到。
nbsp;nbsp;nbsp;nbsp;“这个人估摸着是谢祁宴新包养的情人,问什么都不知道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nbsp;nbsp;nbsp;nbsp;“不过只是个玩物而已,估计只是玩玩。”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为何,南拾听到这段话后却心脏抽疼,微妙的在心中泛起酸意。
nbsp;nbsp;nbsp;nbsp;她这样的身份,确实和谢祁宴并不符合,但是她也从来没有主动的去奢望过。
nbsp;nbsp;nbsp;nbsp;接下里的聚餐晚宴,南拾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nbsp;nbsp;nbsp;nbsp;回去的路上她侧着头看着车窗,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夜景很美,但是她却无心欣赏。
nbsp;nbsp;nbsp;nbsp;她的身份一直都很普通,这件事情难道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被人直接的说出来,却会有些细微的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喘不上气……
nbsp;nbsp;nbsp;nbsp;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眼前有些阵阵发黑,原本就一直察觉她的谢祁宴立马把人直接轻松抱入怀中,慢慢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nbsp;nbsp;nbsp;nbsp;声音低沉轻柔:“这是怎么了?从我回来就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她拽紧着谢祁宴身前的领口,不想起身不想离开这个温柔的怀抱。
nbsp;nbsp;nbsp;nbsp;耳边靠近的便是他的心脏,似有似无的可以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见她半天没有回话,谢祁宴有些担心的垂下眼眸,语气有些紧张:“还是被人欺负了?”
nbsp;nbsp;nbsp;nbsp;南拾抬起双眸,语气迟疑了一秒,脑海中却只是回忆起前不久那些人背对着她说着话。
nbsp;nbsp;nbsp;nbsp;——不过只是个玩物而已。
nbsp;nbsp;nbsp;nbsp;南拾想到这个,险些有些稳不住表情,一张漂亮的脸上,浅淡的口红也遮挡不住她的苍白的唇色。
nbsp;nbsp;nbsp;nbsp;谢祁宴皱起双眸,侧眸喊了一声许汀舟,想问前不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还没问出声,手臂便被柔软无骨的手攀住了。
nbsp;nbsp;nbsp;nbsp;她勉强坐起身,轻微的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nbsp;nbsp;nbsp;nbsp;那些人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甚至还要等着她离开晚宴才说,而她在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亲切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敢得罪她。
nbsp;nbsp;nbsp;nbsp;而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是谢祁宴带来的人。
nbsp;nbsp;nbsp;nbsp;“那怎么不开心?”谢祁宴最关心的便是这个。
nbsp;nbsp;nbsp;nbsp;南拾也没想到,谢祁宴是真的很在意她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她的睫羽颤了颤,原本给自己的洗脑包快要抵挡不住,心脏有些猛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