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世前,在人间遇到一位姑娘,教她做荷花酥。心中欢喜、感激,便送了自己飞升前常戴的这玉坠。
秋妤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柔情,原来早在二十五年前,她就见过江岚。
用过早饭,她忽而察觉少了点什么,她一直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想起来——林非呢?
“大娘,和我一起的红头发去哪了?”
江岚停下手中的扫帚:“一大早她说要见什么人,饭都没吃就往南边去了。”
秋妤道了谢,顺着指的方向寻去,走了莫约几百米,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眯了眯眼,宁仇也来了。这小子差点掐死她的事还没完呢!秋妤挂上笑容,迎上打道回府的两人。
林非对着她招手,火红的头发像冬日暖阳。“秋妤,这里!”
方一走近,宁仇皱起了眉,一开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白眼:“林非,你又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
又?野孩子?
秋妤抿了抿唇,她虽然看起来比同龄人小些,也委实算不上孩子吧?野更是从何而来。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
不过这样看来,林非倒是贴心,没有透露她是谁。她眼含笑意:“林非姐姐,这是谁?”
林非也很上道,许是怕两人掐起来:“这是我朋友,宁仇。”
秋妤扫了他两眼:“朋友?我还以为是你捡的小乞丐……”
林非眼见形式不妙,插嘴道:“哈哈,方才去接宁仇,听镇上人说,那砍人的被官府抓进去了,今日正午就会审,我们还是赶快去查探一番。”
“哼。”宁仇冷哼一声。
“威——武——”
咚咚咚的丈棍声下,那县令身着蓝色官府,大开大合坐在高堂,怒目圆睁。
“堂下何人。”
“借过,这位兄台,借过……”秋妤压低了声音,带着两人在围观的百姓堆里挤来挤去,废了一番力气,终于挤进前排。
宁仇中途被人挤了好几下,还被踩了两脚,此时满脸怒气:“哼,跟老鼠学的本事吧。”
秋妤:“别吵,好好听。”
宁仇翻了个白眼:“正事在身,我不与你计较!”
“他死了……他死了——啊啊啊啊——”台下跪着的人哀嚎起来,仿佛听不见别人说什么,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
“肃静!”县令敲了敲惊堂木:“大胆贼人,本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你为何害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他先骂我,我——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谁知道他就死了!”
“一派胡言!你分明手段狠厉,将人砍的血肉模糊!这,就是凶器!”县令派人将那剑抬上来,秋妤顿时感到一股阴森邪气。
“再不如实招来,本官就让你尝尝杀威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