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冷笑:“是亲密的对象早就换人了吧?”
黎笙是个念旧的人,要扔的东西林林总总竟然收了大半个垃圾袋。
指尖停在一张泛黄的便签上。
“笙笙宝贝,记得吃早餐。”
那是许景琛第一次给她送牛奶时贴的,如今仔细看,这字迹也并不是许景琛的。
她果断撕碎它。
林沫小心翼翼地问:“这次你不会再回头了吧?”
黎笙拿出日记,一边撕一边点头。
林沫吸了吸鼻子,黎笙从小就寄人篱下,她是多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没有人比林沫更了解。
“失去你是他的损失!这王八蛋再遇不到这么爱他的人了!”
“咱还是整个趴体啊!庆祝单身!”
黎笙没吭声,一个小箱子收拾完,拉上拉链的那一刻,连同从前的执念和期望,也一并封了进去。
“走了。”她拎着行李转身就走。
林沫嘴里说着“等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玄关处许景琛自恋的大头照,猛地抡圆棒球棍砸了上去。
“砰!”
玻璃碎了一地,照片里许景琛的脸,被砸得稀巴烂。
次日夜,海上豪华游艇中暗香浮动,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金钱的味道。
正中豪华隔间内坐着五六个男人,悠闲讨论着。
“这搞得跟地下黑市似的,一瓶香水能拍个十几万,有病吧?”
“不懂了吧,香水是女人的软黄金,没听说蔻家的孤香,能值一栋房子!”
“宴知在法国什么没见识过?好容易赏脸出来玩,当然得下点猛料。”
众人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坐在正中间的男人。
黑色衬衫被松开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那人整个人倚在黑色沙发里。
散漫,却透着蛰伏的危险气息。
陆宴知举着杯子轻晃,狭长双眸里意兴阑珊:“国内外,一个样。”
“都没什么意思。”
说话间,甲板传来低低惊呼声,像涟漪般扩散。
陆宴知循声望去,昏暗灯光中,一道身影缓缓穿行而来。
追光灯极其懂事地笼罩其身,将那女子湖蓝色的曳地长裙照得流光四溢,宛如银河倾泻。
旁边一人惊呼:“仙子落凡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