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书盟

第464章 白虎之王（第4页）

“我说话还有用吗？”小禾幽幽道。

林守溪在这方面的技艺，可真正堪称百年砥砺，小禾虽知识丰富，终究是处子之身，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她已想象到自己丢盔弃甲的屈辱画面了，但与此同时，她也生出了一丝好奇与期待。

这是许多人眼中的禁忌之事，却又无疑是美好的。

小禾躺在松软的草地上。

上空是静谧的月色与璀璨的群星。

她幽静地呼吸着，唇间的风渐渐变的炽热，而她如画布般铺开的雪发之侧，先是多了一双淡紫色的薄袜，片刻后多了一条黑色的裙摆，裙摆之上，丝薄的月光静静盘桓。

风从银河吹来，舒缓轻柔。

她像是饮了最醇厚的酒，微醺的醉意化作潮红泛起，她的意识渐渐迷离，眼中的星河也开始倒转，世界明明那么开阔、多彩，她却又真切地觉得，这里除了她与林守溪之外，再无一物。

原野与星空将她的记忆拉回了妖煞塔的童年。

她始终记得她六岁时与一头独角兕搏杀的场景，那头凶物比她大了不知多少倍，选择这样一个皮糙肉厚的猎物显然是她幼稚的错，她的刀刃无法刺穿独角兕的皮甲，还被它甩落地上，她虽灵活地躲过了它的践踏，却不可避免地被独角兕刺中。

弯翘的兕刺中了她的身躯，她如受伤的小鹿一样哀鸣，渗出的鲜血在衣裳上洇染开来，黑暗浓稠如沼，她在其中崩塌，身后的独角兕横冲直撞时蹄子与地面撞击出的啪啪之声。

她娇弱地喘息着，身躯也被沿路的荆棘刮伤，疲惫令她几欲昏厥，她拼却最后的力量，隐入了一处连她都只是勉强可以钻入的窄小洞穴里。

洞窟一片昏暗。

独角兕用它紫红色的弯翘长兕撞击着洞穴，想要掠食隐匿其中的少女，小禾躲在里面，惧意令她紧紧蜷缩的身躯簌簌发抖，她像是一只受伤雌伏的小兽，无力地舔舐着伤口，她一次次昏迷，又一次次被冲撞的声音惊醒，痛意席卷着她的身躯，许多次，她都觉得这独角兕要将整个洞窟贯穿、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停歇，独角兕离开了，她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看到了明澈如水的夜空。

她看着夜空。

相隔百年，夜景依旧相似。

两段回忆隔着漫长的岁月重叠在了一起。

小禾闭上了眼。

她回想起了巫家雨夜的初见，那句十八岁的谎言如此荒诞，却又是隐隐预兆着未来。

小禾感到心旷神怡，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她瞥去了一切的担忧，在这一刻，她完全拥有了自己。

她反客为主，倾身翻到了林守溪身上。

夜色漫长。

林守溪听到小禾说了很多话，出乎意料的是，其中最多的一句竟是“还不够哦”。

他听着这句话，一直听到了天亮。

月色淡去。

明媚而清冷的晨光照入空谷，一如少女的微笑。

林守溪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他隐约感知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雪发少女侧伏在他身侧，横吹直衔着什么，眼睑低垂，颇为入迷。

“小禾……”

眼前的画面美的惊心动魄，林守溪难以克制，发出一声低低的喉鸣。

小禾悠悠起身，抿紧嫩唇，玉指拭过唇角，片刻后才缓缓睁眼。她抱着双膝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不行了吗？”

“谁说的？”林守溪咬牙。

“它说的哦。”小禾手指拨弄着什么，笑意更媚。

林守溪躺在草地上，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不断起伏，他咬着牙还想再战，却是被女帝陛下一次次按了回去。直至无力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