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白若初并不是第一次听,所以她毫不意外,也不太感兴趣元启儿口中所听闻的初印象到底是个什么。
“是么?但元小姐倒是与我想象中的相差无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白若初伸出手:“既如此,不如趁此机会请元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
“白若初。若非要说什么身份,那我希望元小姐记住的便是我是元小姐书迷的身份。”
元启儿握上去:“启元话馆老板,元启儿。”
这是元启儿第二次从她嘴里听到书迷二字了,她笑笑:“白小姐太说笑了,我写的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能入白小姐的法眼是我的荣幸。”
她没提白若初显赫的家世背景,分析也好,直觉也罢,她觉得白若初既然说出上面那番话,那她应该是不愿处处与其家世相关联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替她高调宣传了。
“上不得台面?”白若初并不认可她过于自谦的说法,“我看可不见得,我前几日才拜读了那个妖怪的话本,写得着实新颖有趣。”
“倒是让我想到了好多人。”
她最后一句看似加的无厘头,可元启儿听懂了,从秋棠支支解解复刻下来的已经换了一个样子的话本里,白若初想告诉她的是,她还是读懂了她创作的本意。
“那可真是那个话本的荣幸,更是我的荣幸。”元启儿嗓音轻轻的,这句话她是发自真心的。
“元小姐的话讲得十分动听,”白若初颔首微笑,“既如此,有缘下次再会吧,元小姐,记得看沫云的请帖。”
元启儿目送着白若初离开,打开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请帖。
正月十六。务必来。安好。
——李沫云
只这几个字,元启儿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它收起,她本以为李沫云会写上很多,可没想到她最后也只是留下这些。
离与李沫云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多久了?之前三天两头就进她的话馆和她聊闲的李沫云已经好久不见身影了,她原本已经有意不去想她,可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离正月十六还有几日,元启儿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咋咋呼呼的大小姐此刻怎么样了。
还有宋微,元启儿皱起眉,自从那次绣花楼看见过他之后也已经好长时间不见了,那时他具体的神态她早已记不清,只是那种怪异的割裂感还留存在她脑海里久久不去。
这张请帖是白若初送来的,元启儿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之前的猜测估计没错吧,李家,宋家估计都与太子和白家有者不可分割关系,白若初的到来在她眼里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与此同时,李府。
“白小姐,呦,这边请,我家小姐可盼您盼了好久了。”
李府正院的嬷嬷看到白若初的到来赶忙堆起笑脸迎上去。
“还是有劳嬷嬷带路了。”她微微点头,跟着进了内院。
“白姐姐,你来啦!”李沫云看到来人,近日一直低沉的情绪难得高昂。
白若初先没回她,只是笑着看向周围:“我要与沫云说些体己话,不知可否都先下去。”
见周围婢女尽数散尽,她才开口:“已经把你那个请帖将给元小姐了,怎样,心情可算好些了?”
“嗯,”李沫云将头埋在膝弯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好久也没见她了,也不知启儿近来过得怎样,话馆生意如何了。”
白若初摸摸她的头:“我看你口里那位启儿的话馆是开得不错,你就放心好了,元小姐是个聪明厉害的人,”说着她忍不住上手点了点李沫云挺翘的鼻尖,忍俊不禁:“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前几日不还在那里自影自怜,一脸苦大仇深,此刻倒还有空关心上别人了。”
李沫云听了这话也不恼:“白姐姐就知道说话打击我,我早就想通了,等我真嫁与宋微,我再难受也不迟。”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放心吧,再说了谁说你嫁与宋微就一定会难受呢,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何必现在就这样早作结论。”
“好吧,白姐姐说的也是。只能这样暂且安慰自己了。”李沫云很明显没有被安慰道。
看着耷拉下去的李沫云,白若初:宋微啊,你瞧瞧你在你喜欢的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要说白若初和宋微,一个光风霁月的白家大小姐,和一个人人不看好的宋府小少爷,这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怎么会扯上关系?这可真是一个巧到极致的孽缘。
白若初的过去。
白若初从小就知道自己做不成什么温柔小意的大家闺秀。
她不喜琴棋书画,于是她就会偷偷趁老师不注意将他们的教学器材藏起来,看着老师出糗的模样会让小小的她心情大好。
你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