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脑子实在好用。
从说话就能瞧出是个进退得宜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混的一定不错,贺云昭认为这个人很合适。
但她也清楚,二姐也是很看脸的,李旷与曲四郎虽年轻看起来似乎心机也不深,但着实貌美。
苗郎有才,但相貌差一些。
贺老太太与贺母最先看中了李旷,贺锦墨其实还想再看一下苗郎如何,因为贺云昭看起来真的很欣赏苗郎。
贺锦墨便想,能被弟弟如此欣赏的必然是个极好的人,但她只是一见面便有些后悔,怎么他们男人都不看相貌的啊!苗郎也太普通了一些。
苗郎也不丑,只是没有李旷年轻俊俏。
贺云昭深深的叹口气,她道:“那你是选李旷?”
贺锦墨羞涩的点点头,算是应了。
贺云昭无奈,“我多了一个比我还小的姐夫,”
李旷年十七,裴泽渊与他同岁只是大了几个月,而贺云昭今年十九,即将接受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姐夫。
贺锦墨也有些犹豫,她看着弟弟,手里不停的拧着帕子,“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李旷?”
姐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贺云昭打小就是个十分强势的性子,总是仗着自己脑子转的快嘴皮子利索说服贺锦墨。
贺云昭对她的影响比想象的还要大好多,她一时间还真犹豫起来。
贺云昭哑然一笑,她瞧着紧张的二姐,忙道:“不是不喜欢,只是瞧着他不够稳重,怕你生活上不习惯,但你既选中了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就给二姐添太多负担。
或许有女孩会认为当一个公主想养男宠就养男宠很快乐,但也有女孩子并不喜欢什么男宠,找一个喜欢的人就好。
男宠带来的心里和身体的快感与两情相悦的精神愉悦是两回事,而贺锦墨值得拥有的是选择的权力。
贺云昭清楚,她不太喜欢李旷的愚,但也不会用手段去改造,二姐喜欢的不就是李旷的赤诚之心吗?
李旷欢天喜地的带着父母上门的时候,贺云昭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她轻笑一声瞧着李旷。
人心易变,变了也没关系,贺锦墨只有一个,但年轻俊俏会哄人开心的少年郎能堆满金水河。
她漫不经心的抬头,眼波流转间似乎极欢喜,玩笑道:“李郎还没见过我这个小舅子呢?”
李旷感动的快哭了,虽然小舅子之前不待见他,但今日竟然这么给面子。
表哥说的没错,真诚能打败一切!
成王欢天喜地的给贺老太太作揖,道一声姑母。
真好啊!旷小子还能有这种好运道,打败了曲家人同状元郎攀上亲家了!
成王妃笑的合不拢嘴拉着贺母的手不放,她越看儿媳妇越满意,圆圆脸看起来真有福气啊!
贺云昭搭眼一瞧都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心里呵呵一笑,一家子笨蛋。
“来来来,昭哥儿走,咱们到花厅吃酒!”
贺云昭懒懒应一声。
到了晚间,贺云昭收拾齐整准备就寝,便吩咐道:“翠玲,帮我沏一壶九曲红梅来。”
翠玲:“是。”
她转身到了茶水房,沏一壶热热的九曲红梅回来。
“三爷最近怎么喜欢喝红茶了?从前备的那些都喝没了,该叫人去采买了。”
贺云昭淡淡道:“晚上起夜后更喜欢喝两口红茶解渴,倒是比绿茶喝起来舒服。”
“采买的话便选滇红吧,那个味道也不错。”
待到翠玲离开卧房,贺云昭才慢条斯理的将锦帕拿出来,沾了茶水后系在右手臂内侧的疤痕上。
疤痕做旧不难,只要拿一些酸性的物质去敷很快就能达到做旧的效果。
但问题在于若是查到她身上以后,那必然是贺家上下都没什么秘密了,突然采买的药材会成为一个破绽。
或许皇帝和查探的人会因为太希望有一个皇子而下意识忽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但她不愿意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