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立明对他那个弟弟的了解,再加上她上辈子跟宋嘉山那段孽缘的切身体会。
这种荒唐又恶毒的挑唆,还真像是宋嘉山能干出来的事。
这个宋嘉山重生回来,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想来搅乱她的生活。
喻永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跟这两个拎不清的父母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
他们已经被宋嘉山那套说辞洗脑,认定了是她和宋立明对不起喻家。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
别再影响厂子的声誉,更别耽误了接下来的军区订单。
等三个月后,十六军区那批军服的订单顺利完成,她有了更足的底气,再跟这奇葩的一家人彻底断绝往来也不迟。
喻永秋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面上努力挤出痛心的表情。
“爸、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今天差点就被人当枪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什么当枪使?谁卖我们了?”
王大燕一听这话,立马就想反驳,那张刻薄的脸上满是狐疑。
喻鸿也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也觉得宋嘉山的话听着解气,但涉及到被骗,他还是多了个心眼。
“永秋,你把话说清楚,嘉山那孩子怎么骗我们了?”
他心里琢磨着,宋嘉山那小子是挺会说话,难道真有什么猫腻?
喻永秋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们,带着几分怜悯,又带着几分嘲弄。
“骗你们?他骗你们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她顿了顿,看着他们急切想知道下文的表情,才缓缓开口。
“就说这开业典礼的日子,你们真以为是我能随便定的?是我故意要跟哥的婚礼撞在一起?”
王大燕和喻鸿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妈,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这厂子刚开业,剪彩仪式这么大的事,是我一个小厂长能随便定日子的吗?”
喻永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怕告诉你们,今天来给我剪彩的,有国营毛纺厂的何家山何厂长!”
“人家是国营大厂的厂长,我这个小小的永秋制衣厂,说白了是何厂长看好,愿意注资帮扶一把,才有了今天的场面!”
王大燕和喻鸿一下子有点懵。
他们只知道喻永秋开了厂,可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