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成功喝得站不稳了,坐在了椅子上,胳膊撑着吧台趴下,双眼迷离,两条胳膊不规矩地挥来挥去。
裴谨韫不动声色地将台面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刚刚坐下,喻满盈忽然一头砸在了他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脸埋进去。
裴谨韫垂眸看着她的发心,感受着怀里的触感,两侧的胳膊有些僵。
“对不起。”怀里的人含混不清地开口,声音很低,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伴随着这句话,她缠在他腰上的手也在收紧。
裴谨韫屏住呼吸,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满是红血丝。
“裴谨韫。。。。。。对不起啊。”她自顾自地说着,“蓝初都跟我说了,你跟她演戏是为了带我离开沈家。”
裴谨韫动了动嘴唇。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又听见她说:“可我不能走,我答应过姐姐的,她不在了,我就是哥哥唯一的妹妹,我要一直陪着他。”
裴谨韫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下眼睑缓缓滴落。
他抬起胳膊,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径直走向楼梯。
。。。。。。
喻满盈酒品还算不错,说了几句醉话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裴谨韫替她冲了个澡,之后便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裴谨韫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盯了许久,最后抬起手来,轻轻碰上了她的脸。
刚刚她的那句“我答应过姐姐”的,反复在他耳边回荡。
裴谨韫深吸了一口气,离开卧室,走向书房。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那封信,打开,一字一句,重新读了一遍。
约翰教授说得没错。
要想重建,必先毁灭。
不能再等了,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