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坑里能拣出来的武器、盾牌、木料都捞上来。”
“能修的修,不能修的烧。”
“这口子得补起来。”
“今天炸的,是命门。”
“明天修的,是脊梁。”
袁崇焕回头:“他们还敢冲么?”
“敢。”
“朱棣不敢冲,他就不是朱棣。”
“那我们?”
朱樉吐了口气:
“我们就等。”
“等他下一次扑上来,再炸他一次。”
“看是他命硬,还是我火药多。”
当天夜里。
西门陷坑重新铺上木架,用灰沙盖了三层。
张伟亲自盯着,用了三百壮丁连夜干活。
一边干一边骂:“这狗屁仗,打一场少半条命。”
“炸一次,脚都震麻了。”
“再来一回,腿估计能劈成两段。”
陈德拎着酒过来:“喝点压压惊。”
“你特么昨儿不是说要抢第一功吗?”
“怎么现在跟孙子似的骂街?”
“打归打,骂归骂。”
“我这人嘴碎,手不碎。”
“再来一仗,我照样冲前头。”
“骂归骂,这命我认了。”
“朱棣要的是命,我们给他命。”
“但得让他知道——”
“咱们不是拿命换投降。”
“是拿命换他退兵。”
同一时间,朱棣大营里灯火通明。
许元、张良、几个亲将都到了。
地图摊在桌上,一块城图,被朱棣点得破烂不堪。
“他们已经炸了一次。”
“接下来还有两回。”
“但北平的门不是只有西门。”
“明日,我要他们全开。”
“张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