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在诈。”
朱棣冷笑一声:“他以为我真被他炸怕了?”
“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压城。”
“命令传下去。”
“今晚起,东西南三门,昼夜不息敲鼓扰城。”
“不让他们睡觉,不让他们做饭。”
“不打。”
“就耗。”
“我让朱樉知道,炸不死的仗,也能被拖死。”
夜里,北平城头鼓声不断,兵卒来回奔走。
朱樉站在城楼上,袖子被风吹的猎猎响。
张伟走上来,喘着气说:“鼓敲一整夜了,人都快顶不住了。”
“再这么来三天,没仗打也的崩。”
朱樉轻声说:
“那就给他们个出气的机会。”
张伟愣住:“你啥意思?”
“让弟兄们挑最稳的一百人,今夜出东门。”
“趁夜,反绕朱棣大营。”
“不要进营。”
“只把他们水源的的马棚点了。”
张伟眨巴了一下,没敢多嘴,转身就去办。
半夜三更。
朱棣营的后方,三处马棚一夜之间起火。
足足烧了近两百匹战马。
隔日一早,朱棣接到情报时,脸色沉的像锅底。
许元硬着头皮说:
“敌袭小股,未造成太大杀伤,但……人心浮动了。”
“有兵说……是不是‘北平城里有神’。”
“说朱樉连夜都能动,咱是不是被他包围了。”
朱棣拎着长刀往桌上重重一磕。
“去,把那几个传话的,全砍了。”
“再谣言乱军心——”
“我就真让他们亲手埋自己。”
“城,我还是要。”
“但从现在开始——”
“不是打一座城。”
“是刨一群人的骨头。”
第三天一早,北平依旧没开门。
但城上却升起了一面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