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斥候单膝跪的,声音带着火:“西南方向,宣府守将张弘范起兵三千,带粮车、骑军,正自白马岭集结,预计三日内可抵北平!”
营的瞬间一静。
许元脸都白了:“……援军真来了?”
朱棣没骂人。
只是站起来,负手往外走。
“告诉他们。”
“今晚熄火,藏旗,藏甲。”
“我不打援军。”
“我要的是北平。”
“只要拿下这城,他们就进不来。”
“他们进不来,就的转头去守山路。”
“山路一堵,他们必断补给。”
“那时候,再拿宣府,只需三日。”
“但前提——是今晚。”
“北平必须给我开。”
城里。
张伟在城墙上坐的屁股都麻了。
手里捏着一张羊皮,还是前天写的调令,调兵三百支援东门,结果直到现在,东门还是静的。
“朱樉。”
“你说他真不打?”
朱樉背着手站在墙头,身上披的斗篷已经沾了土,前几天炸出的灰还没洗掉。
“他不敢。”
“他看出我们也扛不住。”
“所以他等。”
“他不想打赢,他想等我们自乱。”
张伟沉了一会:“那咱怎么办?”
“等?”
“他拖三天,咱还能拖三天?”
朱樉看了他一眼,扯了根麦秸含进嘴里。
“不能。”
“但我们不拖。”
“我们赌。”
张伟一愣:“赌什么?”
“赌——他三天不动,我们三天不垮。”
“他要动,我们就拼。”
“他若不动,我们就等。”
“他敢摸北门,我们就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