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演,就有机会。”
“只要有机会——”
“我就不能赌。”
于是,第四天清晨。
朱棣亲自登上营前高台,扫过整座城,沉声开口:
“全军戒备,原的不动。”
“整顿三日。”
“三日之后,再决胜负。”
“这三天,谁敢擅动一步——”
“军法处置。”
许元咽了咽喉咙:“殿下,您是……被他唬住了?”
朱棣脸一沉:“不是唬住。”
“是识的疯子。”
“他不是在守城。”
“他在求死。”
“跟求死的人打仗,赢了也不光彩。”
“但输了,是全军陪葬。”
“我不陪他疯。”
“我要他醒。”
“等他扛不住了——”
“他会自己,把门打开。”
“等那一刻到了——”
“我才是真正赢他的人。”
北平第五日。
鼓不敲了,旗也不变了,连火把都少了一半。
但朱棣没动。
他坐在营前的椅子上,从清晨坐到中午,又从中午坐到傍晚。
一壶茶换三次,战报摞一叠。
朱棣盯着远处的灰色城墙,像是在看一座坟。
许元陪着站了一上午,实在熬不住了,低声问:
“殿下,真不攻?”
“攻。”
朱棣头都没抬。
“但不是今天。”
“今天是看他自己崩不崩。”
“明天,是我拿刀去劈。”
许元咽了口唾沫,刚想说什么,远处一个斥候狂奔而来。
“急报——南面动静!”
朱棣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