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一锤砸断对面战马腿,翻身吼道:
“北平开锅了!”
“兄弟们——都给我搅进来!”
朱棣下令大军后撤,调西侧预备军迎战援军。
可为时已晚。
西门炸开的,不只是门。
是人心。
是整座城被压了五天的命。
张弘范的先锋骑兵,一进战场就踩着血泥冲开了西侧包围线。
五百盾兵结阵,硬生生撞穿朱棣的弓弩方队。
断枪、碎箭、马蹄乱响。
朱樉抓着破城刀,肩膀全是血,整个人像从屠宰场爬出来。
他一把将拦路的一个甲兵脑袋掀飞,嘴里喊:
“北平人听着——”
“前五天是守命!”
“从今天起,是打命!”
“张弘范,顶上来!”
张弘范一马当先,从左路切进来,一把铁枪破空掷出,正中敌军一名指挥校尉的胸口,带着人马撞出条新缝。
“朱将军,后队四百骑已布好,粮车已入巷,城内可撑一月!”
“你只管冲!”
朱樉大笑一声:“你来得好!”
“咱们今儿不退!”
“杀穿了!”
张伟在一旁边砍边吼:“你疯了吧?朱棣还在后头撑着,你想反围他?”
“就他一个人?”
朱樉扫了一眼远处高坡。
“他敢不走?”
“我就敢把他砍在地上!”
“传令!”
“飞龙营就地折回,朝朱棣中军压上去!”
“宣府步军断他后腰!”
“张伟,你带人包侧阵——给我兜他营尾!”
“我要——”
“朱棣今夜脱不得甲!”
营前高坡上,朱棣立在原地,盯着整个战局塌成一锅粥。
“他们真杀过来了。”
“不是反冲。”
“是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