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传出一个,是一个。”
“这回,该让老百姓都知道真相了。”
天还没亮透,京城就炸了锅。
南街坊的破庙墙上、望京驿的井口边、还有护城河码头那棵歪脖子柳树下,全都贴上了一样的字条。
字迹潦草,但横竖认得清:
【朱允炆未死,已苏醒。朱桂弑君夺位,欺君犯上。天理昭昭,逆贼必诛!】
一传十,十传百,茶馆酒摊都开始传了。
“你听说了吗?皇上还活着!”
“真的假的?”
“贴出来的呀,贴了好几处呢,我家孩子亲眼看见的。”
“朱桂不是已经登基了吗?这要是真的,那这皇位……”
“我就说那‘驾崩’来得蹊跷,突然说皇上中毒身亡,也没个尸首,也没个大丧……说不定真有猫腻!”
朱桂那边很快接到消息。
一听“街坊巷尾全炸了”,他脑袋嗡一下立马吼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封城了吗?!”
“谁贴的?!”
“抓!挨家挨户给我查!谁嘴碎,谁留字条,谁乱议论,全抓!”
京兆府连夜出动,把城里几个集市茶馆翻了个底朝天。
可翻来覆去就是查不到是谁贴的。
字条没署名,墨水是普通藤墨,纸张是最常见的市坊麻纸。
再一查帖子的时间——居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这时间点,街上没人,巡夜队早散了,狗都困得趴窝里。
“有人在帮朱樉!”
朱桂摔了茶盏,直接拍桌子:“袁崇焕!”
“肯定是他!”
“宫里那帮老家伙,不会有人敢干这事,只有他敢这么冒头!”
内监连忙劝:“殿下,袁大人虽有异心,可还未有实证,若是贸然动他,恐有不妥。”
朱桂摆手:
“我不是要杀他。”
“我就是要让他出错。”
“来人,传旨——”
“袁崇焕体有旧疾,不宜朝政,即日起削去兵部职务,令其在家养病,禁止外出,听候差遣。”
“顺便,把他府上信件全部查一遍,我不信抓不出点‘同谋’出来。”
而朱樉这边,接到探子回报后,靠着地图一点一点把消息扩散计划重新排了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