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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一派和乐安稳,永安侯和苏家却鸡飞狗跳。
沈云瑶在侯府的时候,便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通,一路上老夫人气犹不顺,在马车上骂了她一路。
仆人听得清清楚楚,大气不敢出,同行的两个庶女更是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
这到了侯府,老夫人还意犹未尽,但下了马车就看见脸色同样阴沉的永安侯,便知道永安侯定也知道沈云瑶干的丑事了。
老夫人呼出一口气,对他说:“你的好女儿,你自己好好管管吧!”
她到底上了年纪,这般折腾了一番,整个人心力交瘁,犹记得今日去镇国公府,本想维护侯府与沈云舒的关系,可……
闹成这样,都是沈云瑶害的!
“娘放心。”永安侯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这三个字,他心中怒火滔天,又气沈云舒又气沈云瑶。
可惜他现在管不了沈云舒,便只能将这两份怒火合二为一,发泄到沈云瑶身上。
若不是她鸠占鹊巢,若不是她执意要退了和裴准的婚事,一切的一切,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只要一想到永安侯府今后再没有镇国公府撑腰,永安侯就惊慌、愤怒、不甘。
沈云瑶在他冰冷刺骨的眼神下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后退半步:“我…我……”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理由:“时辰不早了,女儿先回苏家了。”
说着,连连后退,后背抵上了马车,便要上去。
“站住!”永安侯怒喝一声,沈云瑶身体一抖。
永安侯:“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孽女拿下!”
护卫们不敢怠慢,对着沈云瑶说了一句得罪,便上前将其压回府中。
期间沈云瑶不断挣扎,却敌不过护卫的铁手,一切挣扎显得徒劳。
意识到这点后,沈云瑶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沈明修,凄楚道:“大哥!”
沈明修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二妹,做错事,就得认。”
他感觉很可怕,好像他从来没发现沈云瑶的真面目。
记忆中,她明明只是个有些骄傲,却本性不坏的小姑娘罢了。
沈云瑶可听不进任何道理,并觉得自己从没有做错任何事,眼见求救不成,盯着沈明修的目光分明闪过一丝怨恨。
沈云瑶一路被带到前厅,仆人们都被赶走,屋内只剩下永安侯、沈明修、她以及一脸战战兢兢的春桃。
永安侯没忍住,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她脸上,怒斥道:“孽女!”
沈云瑶被扇得晕头转向,一下跌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又疼又麻。
“我、我没错!”
这个时候,沈云瑶反倒硬气起来,她说,“我只不过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公道?”永安侯被气得心梗,指着她的鼻子骂,“现在你做的那些事闹得满城风雨,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有脸说你要公道?”
“你敢说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我……我……”沈云瑶语塞,“……至少五妹算计裴准的事和我无关。”
话说到这,她忽然有了底气,质问永安侯和沈明修说:“明明祖母也干了让侯府蒙羞的事情,为何只审问我,不审问她?”
“放肆!”永安侯不悦道。
沈明修也皱眉:“二妹,不准胡说。”
沈云瑶岂会听他们的?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占理的事情,自然要借题发挥,大说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