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胶带缠住了嘴,但陈白芷还是看出她在笑,眼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
陈白芷强装镇定地移开眼,心脏泛起细密的刺痛。
不一会儿,络腮胡又走了进来,蹲到她跟前,一脸嘲讽道:“你丈夫,选择了我的妻子。”
陈白芷没接话。
络腮胡却轻啧了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又解开她的绳子,感叹道:
“我们两个人一样,都是被放弃的。我知道你厉害,如果你不给柳筱打官司,我就放了你。”
陈白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淡声道:“你错了,我和你不一样,被放弃的只有你。
你家暴,赌博,出轨,给你妻子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你集齐了男人所有的缺点,放弃你才是明智之举。
我一定会给柳筱打官司,并且一定会让你们成功离婚。
至于徐墨怀,我无所谓。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别人想要,我就让给她了。”
络腮胡勃然大怒,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拎起,“放屁,我从来没有动过那个贱人一根手指头。既然你要昧着良心和那个贱女人一起搞我,那我只能弄死你了。”
他边吼边粗暴地将陈白芷往外拖。
他走得太急,陈白芷无法站直身子,被硬生生拖拽着前行。
脚腕不停和地上的碎石摩擦,痛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外面正是深夜,远处只有一点微弱的车灯亮光。
陈白芷想到柳筱,这会儿她或许已经坐在徐墨怀的副驾上哭诉,而她这个被放弃的人,生死则完全掌握在那个暴徒的一念之间。
她冷得浑身发抖,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激怒了绑匪。
冰凉的刀刃贴上脖颈的皮肤,陈白芷紧闭上眼,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住手!”一声怒喝响起。
接着四面八方闪起车灯。
陈白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络腮胡吃痛地闷哼了声。
下一瞬她被徐母紧紧搂住,“好孩子,别害怕,没事了。”
陈白芷这才反应过来,是徐母带人来救的她。
眼睛酸胀得厉害,她咬紧下唇强忍泪意。
徐母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揪着疼,但还是替儿子解释道:“白芷,墨怀是害怕柳筱前夫真的伤害柳筱,而你是陌生人,不会被为难,所以他才、”
陈白芷心中的委屈瞬间决堤,忍不住大哭出声。
徐母也跟着红了眼眶。
事实摆在眼前,陈白芷就是被为难了,还险些没了命,再多解释都显得无力。
她抬手顺着陈白芷后背,等人平静下来,才嗓音微颤道:“离婚吧,妈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