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你现在有跟我接吻的冲动吗?”
他的味道很清新,卖相很好,但周倾坦白说:心如止水,然后她自己先笑了,“我可能,今天状态不太好。”总不能莫名其妙就跟一个男人接吻吧?
“你这话是跟阳痿的男人学的吗?”
周倾坐了起来,她眼风瞥了一秒睡着的周源,迅速转回来,“我会有点顾虑。”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徐成阳的情绪从没有大开大合,多数时间是观察,他说:“好东西,要不要给源源留着。”
“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徐成阳给她一个别装了的眼神,“一旦关系变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周倾轻轻地吸气,恬不知耻地问:“如果我们谈了恋爱又分手,你还会对源源好吗?”
“你们资本家太过分了,我都跟你分手了,还得照顾你弟弟?”
“真不行?”
徐成阳是大好人,但有自己的原则,“坦白讲,我不会和前任藕断丝连,甚至不会再见对方。”他看一眼周倾:“付钱也不行。”
“……”周倾沉默,她不想某天周源打电话给他被无情挂断,因为和姐姐闹崩,所以和弟弟也要断联。
“源源很喜欢你。”周倾说:“哪怕他那么讨厌数学,还是坚持上你的课,甚至想把你变成亲人。”
“不要把责任推到你弟弟身上。”徐成阳不留情面地指出周倾的问题,“是你自己不认为和别人相处有好的结果。”
恋爱果然是越谈越暴露问题,她下午还和妈妈说,要和徐成阳相处了。
“倾倾,我知道你就是个理性的人,但是你有感性的时候吗?”徐成阳说:“不要考虑家人,不考虑能不能给你事业助力,即便弊大于利的恋爱,你有吗?”
“我不是很想说。”
“交换秘密。”徐成阳开了个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应该有信任吧。”
周倾躺回了沙发里,“我最冲动的时候,是想跟一个人结婚。”
“但我们不合适。”周倾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跟暧昧对象是可以讨论前任的,“怎么相处都不合适。我们最知道说什么话伤害对方最深,可那些恶毒的话,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嘴里说出来。”
“这么严重吗?”
“很多次都忘记了是谁先挑起的战火,但是到最后,我清楚我爱他,又觉得他死了也挺好,至少可以铭记他。他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徐成阳不由侧头看一眼周倾,以为她这么说是开玩笑。
周倾耸肩:“吵架上头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想法。”
“和好时,又想跟他同归于尽?”
“年轻就是反复无常的。”周倾默认。
她和梁淙第一次彻底暴露不和,是两人去滑雪那次,旅程比第一次时间长。
开始只是个很小的分歧,周倾觉得自己足够厉害,想挑
战难度更高一些的black雪道,但梁淙坚持blue更安全。
周倾不是个听劝的人,“我们也不是非要捆绑在一起,各自选择好了。”
“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你想跟谁待在一起?”梁淙瞬间冷脸,如果不是和她一起,他请假出来是为了什么?
“你不要绑架我。”周倾警告他。
起初这只是诱引,两人闹了小小的别扭,既然他不跟她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后来周倾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出来还能碰到太偶然了,就一起玩了。
这件事到最后演变成了冷战,梁淙先走了。周倾遇到点状况脚扭伤了,她回到酒店房间,本来还想着缓和一下,梁淙在打电话,只丢给她一句:“不要吵。”
周倾等他打完电话,又说:“你知道我今天遇到的那个男生是谁吗?”
“你不需要对我讲,随你的便,因为我一点都不关心他是谁。”梁淙把电话丢下,收拾着床上的衣服。
周倾不知道他的脾气会那么大,但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一场战役中输掉气势,“你要走了是么?好,滚吧!”
“你说什么?”梁淙回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说错了,钱都是你出的。”周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责难,“我来滚。”
她也开始收拾东西,把电脑,衣服狠狠地往行李箱里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