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
“五点十七分。”周倾捏着手机当秒表掐时间,眉眼含笑,肆意撩拨,“才不到一分钟,你就这样了”
她给他看他的状态,“好经不起逗。”
梁淙瞪了她一眼,躺回枕头上,脖子泛起青筋,“废话,以为谁都像你睡得猪一样,早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说我像猪?”周倾快速松开手,“不弄了。”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蹲坐在床边抽纸巾擦手。
“回来。”他的声音嘶哑,摁着不耐烦的语气,“再这样下去,好好的人要给你弄废了。”
周倾扭开床头灯,看见他制隐忍的状态,脖子上的青筋下去,继而是涨红。让人很想摸一摸,血管会不会爆掉。
他的脸快速阴沉下去,示意她把一件事做完再离开。他的东西跟他人一样,盛气凌人,凶巴巴的。周倾胜负欲旺盛,折回有手撅住。
一次之后它终于偃旗息鼓,耷拉着,她突然低头,准备深入研究一下。
牙齿还没触到,被他拽来接吻。他一边揉着她的手,把她掉个身,从背后抱住她再度挤进来。
“你又活过来了?”他问。
“我什么时候也没死啊。”她并不承认。
回应她嘴硬的话的,是他的笑声。中间歇了半个小时,一直到天亮,周倾瑟缩地趴着,谁要是来惹她,她只有一字箴言警告。
梁淙神清气爽地洗了澡,准备早餐,提醒她起床该上班了。
*
上午九点,周倾便穿戴整齐去了总厂。
即使这件事十分棘手,但周倾心里依然坚信,自己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昨天晚上宣布睡觉之后她并没有睡着。
这么焦虑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思考到了半夜她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对方的买断合同是有期限的,一般是锁定几年时间。那么她可以二级供应商那里,把市面上的库存都收购回来。多的话能撑到锁定期限。
现在,她要去总厂的采购部那里求证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可行,还得拜托对方帮自己去联系供应商。
术业有专攻,周倾即使是想到了办法,也没有足够的人脉去做这事儿。
采购部的经理姓方,听周倾
说了这件事的原委,觉得她的方法可行,也愿意帮牵线搭桥。
周倾灰败的心情终于见着阳光,愉悦道:“方总,那就拜托你了,需要长途出差请你一定联系我一起去,不好让你一个人操劳的。”
方经理态度和蔼但谨慎:“不用客气。你得去查一下这个期限是几年,要是十几二十年,咱们也无计可施啊。这款面料上市没多久,保不齐就没卖出去多少。”
对方又把周倾昂扬的心情拉下水。
周倾点头说好。
她知道专利持有方公司的体量很小,估计也没有多少钱,不会锁定太久。回到公司给供应商打电话一问,竟然是十五年。
周倾双眼一灰。
为什么不是一黑呢,她还有希望在方经理那,隔了一天,方经理差不多也帮她打听清楚,目前掌握的二级供应商手里的库存。
“小周,就别说几年了,就是咱们手里掌握的库存连你开发市场的量都没有。”
“我知道了。”周倾这样说,但谁都听得出来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那,货还收吗?”
“我想想吧,晚点给您答复。”
“诶。”
电话没有立即挂断,对方不是个年轻人,手机直接就装进兜里了,周倾这边还能听见方经理正在乘电梯。
周倾趴在方向盘上,再抬起头时,脑袋都印红了。
她在傍晚的时候回了家,家里人正在吃饭,王姨习惯性问她吃了没,周倾说:“没。”
“我去给你盛饭。”王姨说完,立即就走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