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话落下的一瞬间,包厢的灯光变成正常的、冷白的光。
在这束光线下,子桑显得更加好看。
整张脸浓稠艳丽,嘴唇刚刚自己咬了下,红肿,像是被人含在嘴里细细亲过,一点点啄吻。
身上穿着宽大碍眼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直接把短裤遮住,好似里面什么也没穿,勾人妖精似的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在灯光下,莹润的如上等瓷器。
四周传来吞咽的声音。
子桑更加嫌恶的皱眉:“恶心死了。”
“把岑朝云旁边的位置换给我。”
立刻有人接话:“郁少,我们哪敢坐岑朝云旁边啊,”那人指了指:“您瞧,都给您留着呢。”
子桑掀起薄薄的眼皮,扫视圆桌周围十几个人,一眼便看到了单独沙发上的岑朝云。
只有自己坐在一张沙发,好似被人孤立了。
事实上。
他确实被人孤立了。
仗着一副好的皮囊,永远摆出一副没有表情的死人脸,被郁少看上一跃和他们平起平坐。
还不领情,几次三番让郁少下不来台。
他们自与上流社会,但和郁少比还差一点-
子桑一屁股拍在岑朝云身边,浓郁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岑朝云皱了皱眉,往旁边挪。
阶级不同,他和这群二世祖玩不到一起。
子桑把请柬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向岑朝云:“过来。”
岑朝云沉默半响,还是往子桑那边挪。
“嘁。”段向南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坐在子桑的另一边,手搭在子桑身后面的沙发上:“那么不情愿,不也还是来了?”
岑朝云呼吸间全是子桑身上浓稠的香气:“我也没见过段少那么会变脸的人。”
上一秒还厌烦着,下一秒恨不得把人拥进自己的血肉里-
子桑没听懂,他一把捂住段向南的嘴:“不许和朝云说话。”
“知道了。”段向南的薄唇擦过他的手心。
“咦,”子桑在段向南身上蹭了蹭:“恶心。”
段向南低笑-
子桑看了眼桌子:“玩什么。”
段向南:“真心话大冒险。”
有人把喝完的酒瓶放到桌子上:“瓶口朝谁,谁就受惩罚。”
前几轮一直转不到子桑,他无聊的拉过果盘递给岑朝云:“朝云,你吃。”
说来也怪,子桑原本很冷,但是一坐到岑朝云的旁边,那股冷意就慢慢消散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段向南搭在身后的手捂住嘴巴,把他的头挪正。
子桑:“!”
脏不脏啊!
子桑:“呸呸呸,干什么呀你,我和朝云说话呢。”
他扒拉段向南的手,又觉得热,直接把外套扔进段向南的怀里。
段向南接住衣服,指了指桌子。
绿色的瓶口对准他。
段向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