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许小姐,和我上了同一艘贼船。”
池秋?他从没放在眼里过。方舒然倒是让他还有点紧迫感,可如果让许浣溪成为集团仅次于他的第二大股东后,凭着时家和方家你死我活几十年的宿敌关系,许浣溪也会站在他这边。
她也只能站在他这边。
不知用了多久,许浣溪终于消化完他所说的东西。她的眼眸在黑暗中亮亮的,惊觉自己光裸在外的脚趾都在兴奋地颤抖。
时越轻轻扯了扯指尖的那绺头发。
我知道你愚蠢,你轻浮,虚荣。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
然而我。
所以我愿意将你想要的东西双手献给你。
“如果船有沉没的那一天,我们抱着一起沉没海底吧。”时越说。
许浣溪的眸中一闪。她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不会让这艘船沉没的,对吧?”
“前提是你不能脚踏其他的船。”
“其他的船?三艘可以吗?”
时越怒极反笑,他将身边的许浣溪一把揽了过来,用手捂住她叽叽喳喳的嘴,让她不准再说话。
“许浣溪,你平时不是挺会花言巧语讨我欢心的么?怎么到了今天就只会气我?”
回答他的只有许浣溪发出的咯咯笑声。
第19章权力许浣溪突然产生了口渴的感觉。……
6月,高考结束。
时越最终选定的专业是顶级学府京华大学排名靠前的商科。许浣溪也有问过他之前想学的专业是什么,但他也只是沉默不语,最后转换了话题。
他最想从事的一直是法律行业,而这件事情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曾知晓。
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哪怕是时少爷也不例外。
当时许浣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异常,为了让气氛变得活络起来,故意板着脸说了一句“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还被他嘲笑中二来着。
但时越的确说到做到,履行了他的诺言。在拟定好股份转交提案并公示后,震惊
商界,让无数业内人士瞠目结舌。
消息发布当天流言四起。
有人猜测许浣溪手握时家绝密不可见光的把柄;最夸张的传言是许浣溪实际上是时沛早年一夜风流后、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用这种出格的方式将其接回了时家,而时越则是被迫妥协,才转让股份。
这个说法倒是和时沛留下的遗书能够对上,倒是让很多人都相信了这个说法。
当然传播最广的揣测是许浣溪不知使了什么狐媚之术——通吃时家父子。而时越显然比他风流的父亲更痴情一些,不惜下如此血本来讨美人欢心。
如此大份额的股份转让,集团需要召开股东大会。
大会当天,许浣溪顶着其余股东们如针芒的目光,颔首在股权转让协议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环视了圆桌四周,底下人的眼神无不都是复杂的。而时越则是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下巴全程看她,他神色淡淡,似乎将这泼天的利益转让出去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
而股东们确实都觉得,时家父子算是栽在这个姓许的女人手里了。
几位元老级的股东甚至在走过场的投票环节选择了弃权,可没人敢提出异议。时越在成功拿下布莱公司的竞标后,拿下了近亿元的投资项目,成功填补了之前一项极为重要实业项目的资金空缺。
换句话说,时越一战证道,公司内几乎不再有小觑这位新任总裁的高层。
而作为仅次于时越的第二大股东许浣溪,显得低调而又谦逊。许多人都在观望这次的转股事宜后,时家的股价会不会大跌,但最终的结果是平稳度过,甚至还在稳步上涨。
总而言之,在参加完转交股份的股东大会后,与每日繁忙的时越相比,她则是进入了另一段毫无心理负担的躺平时光。
手上有了货真价实的实权,圈子内的人也逐渐向她靠拢。很多贵妇人给她抛出了橄榄枝,就连原身的父母都轮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明里暗里地劝说她回家团聚吃饭。
“溪溪啊,这周还是没有空吗?”许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十分慈爱,却让许浣溪心里本能性地产生了抗拒。
可能这对父母的确给原身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吧。许浣溪在电话这头的表情冷漠,语气却极尽柔和,掺杂了几分为难。
“没有空哦,这周要陪时越去现场勘测一个港口工程呢。”每次她不知道怎么拒绝时,就会搬出来时越,而事实也恰好证明这招非常管用。
许母先是失落地“啊”了一声,然后继续扮演着心疼女儿的好好妈妈人设。“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呢,不要过于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