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适应的,你不说的话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她说着还真的是没有放手,不仅如此还越收越紧,唇瓣也是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耳廓,让越程琦愈发不自在。
简直是……简直是太可恶了!她只是入赘了又不是真的变成了窝囊废!她……她这样和抢了她的位置没什么两样!
“你……你放开我!”越程琦简直是被气死了,“你对你的那些情人是不是也是这样霸王硬上弓的?”
“那我不知道了,我只对你霸王硬上弓过……”说着又是有些疑惑:“原来这就叫霸王硬上弓吗?也不过如此,一点儿都不刺激。”
“……你无耻!”越程琦想要用力掰开她的手不想再和她接触了,她都怕自己英年早逝了。
“我说了和其他人没过什么,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你又不相信,现在我只是想和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好好亲近一下而已,你却是这么抗拒,还说我无耻……”
苏叶已经有些受伤了:“你怎么能这样?”
“现在是凌晨4点,你刚刚病好,还让不让人睡?”越程琦铁石心肠其实并没有被她这番话弄得心软,相反地,还觉得苏叶是真的心机,也很会哄人。
遇到这样危险的女人……不跑等着被她吃干抹净吗?
“那你回亲我一下我就让你睡。”流云缓动,微风轻抚,空气中透漏着大雨洗漱后的泥土芬芳,苏叶琦晨带上査乐等衙役,马不停蹄赶往陌上桑。
陌上桑受灾最严重,善后工作仍在运作,作为全国有名的丝织产地,苏叶深知它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怠慢。
沿街的民居虽然已逐步修缮完毕,但是河岸两侧桑林跟农田被洪水冲刷,惨不忍睹。苏叶看得触目惊心,曾经繁华的小镇如今却这般模样,感叹百姓生活不易,半年的的劳作毁于一旦。
在子墨桥边的桑地是秦公家的,秦公仅有罗敷一女,姜云是他为秦罗敷招的赘婿。
姜云在京城经营一家丝织铺子,夫妻二人常年异地分居,不过外人眼里,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导致感情不好。
在陌上桑这个小镇上,秦罗敷是出了名的美女,其夫婿姜云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唇红齿白,娇柔瘦弱,比一般的女郎还要多几分姿色。众人私下议论姜云是个吃软饭的主。
姜云在城里经营一家名为锦尚的丝织铺,与京都的绸缎庄往来频繁,生意颇丰,虽已做她人赘婿,但陌上周边慕名的女子,在他回乡时,经常站在他家屋外偷偷观看。
苏叶乘马车经过子墨桥时,微风轻抚卷起车帘,银光倾撒而下,桑林树影婆染,只见秦罗敷身着淡紫色素衣,裙角被风轻轻带起,空气中飘来鲜花般的幽香。
秦罗敷纤纤玉手正重复着采摘桑叶的动作,苏叶心中不禁感慨,世上竟有此等美女,同为女子,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傍身,但与秦罗敷相比,只能用黯然失色形容。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越程琦的面容,暗自想,若是越程琦并不输她,很快又晃走一闪而过的念头。
马儿自个朝秦罗敷方向走去,见秦罗敷采摘的桑叶鲜嫩肥美,便眼睁睁的盯着看,靠了靠,终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秦罗敷采摘完放在地上箩筐里了桑叶。
苏叶回神急忙出声制止:“查乐,愣着作甚,莫让马糟蹋了桑叶。”眼下洪涝灾害频发,桑叶频频告急,她心疼被马吃掉的桑叶。
秦罗敷闻声便停下手中的活,见有衙役在自己桑树林里,走了出来道了声:“官爷好。”
“姑娘,你家桑叶长得嫩嘞,你看这马儿都嘴馋来尝尝鲜了,想来你家蚕养得好啊。”査乐笑道。
秦罗敷谦虚道:“谢官爷夸奖,奈何天公不作美,断断续续下了两个多月的大雨引发洪灾,桑树被冲走了一大部分,家中的蚕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几日,蚕消瘦许多,今年桑锦产量怕是要减产不少,哎——”
查乐安慰道:“姑娘,莫担心,太守大人已将灾情上报朝廷,通州调来的桑叶马上到。”
“他说的没错。”苏叶整了整衣裳跳下马车,看着被淹了大半的桑林,一脸忧色地说:“姑娘,看你一个人忙不来,这帮衙役留下帮你摘桑叶,尽管使唤,别客气。”
秦罗敷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很快又恢复神情,她客套回道:“大人,您和官爷们忙着治理洪灾,此等小事就不劳烦了。”
“眼下天黑了大半,怕是又要下雨,摘完桑叶尽快回去,这天气不安全。”苏叶见她一女子独自采摘桑叶于心不忍,万一下暴雨,再次引发洪涝凶险万分。
查乐拍着胸口附和着:“是啊,为官为民请命,是应当的,我们非常乐意为老百姓排忧解难。”
“多谢大人,我家就在不远处的红崖山脚下,各位官爷若不嫌弃,摘完桑叶,过去小憩片刻喝口粗茶。”秦罗敷不再推脱。
查乐高声吆喝着:“大伙们,还愣着干嘛,都给我采桑叶去。”
“你也快些去。”苏叶看着查乐纹身不动,催促他。
“大人,我得给你赶马车。”查乐找理由不想去干这苦力活。
苏叶一语道破:“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行了,不勉强你。”
“大人,您稍等片刻。”秦罗敷说着朝树荫底下走去,很快拿来了一袋野果子,递到苏叶跟前说:“刚摘的,大人莫要嫌弃。”
苏叶双手抱拳,向秦罗敷辞行:“谢姑娘赠与,眼下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苏叶冲桑田里的衙役高声道:“大伙儿都好好干啊,晚上府衙有好酒好菜。”
今夜,要一醉方休。她想,未有能以解忧愁的也就只有难喝的酒了。
自从被苏泾阳痛骂之后,苏叶回太守府的次数多了起来,只是每次都非常晚。
越程琦夜夜都候着她,睡前给苏叶喂各种补汤,美其名曰阿父交代的,不可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