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没有任何同他置气的意思。
看着就像两人关系还好时一样融洽,可陈誉凌知道回不去了,她那样要强的性子怎么会容忍被逼迫。
用完晚餐回卧室休息时她睡得很早,以往这时候总要再处理一些事情,知道她在装睡他也没有拆穿,关灯后在她身侧躺下,手习惯性揽在她腰间。
她身体一僵,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身体不舒服。”
算了下才想到今天是她例假的日子,他的手贴在她小腹上揉了揉,温热隔着一层轻薄睡衣布料传来。
半晌,他缓缓靠近,下巴抵进颈窝,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不会在这种事上也逼你。”
她回来一句“谢谢”,生疏有礼。陈誉凌没说话,只剩手掌在轻揉。
不知是习惯了他的手掌还是怀抱,万千思绪模糊不清,她以为会整夜失眠,却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呼吸轻浅。
黑暗中只剩他的眼睛还清明如初,在她因不舒服蹙眉时落吻于眉间,一点点抚平皱起的纹路。
天光破晓,她因胀痛逐渐清醒,身侧人不知去了哪里,躺过的地方一片凉意。
闭着眼醒了会儿神,正要起身时陈誉凌端了杯刚煮好的桂圆红枣茶进来。以前常做的是红糖姜茶,因她用喝不惯姜和红糖的甜腻,后来就换成了桂圆红枣。
他坐在床边把杯子递来,她也顺从接过,喝完同样回一句“谢谢”。
手指研磨杯壁,温度是她刚好入口的,在她要起身时他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公司了。”
放下杯子,她看来一眼,“我想去,可以吗?”
这大概是回来后她第一次正眼看他,陈誉凌说,“我送你。”
这次她没有推拒,洗漱后吃掉他准备的早餐,然后由着他送去公司。
闻悦疫情前拍的年代剧即将上映,裴沁雪作配的校园剧也在宣传期,在星耀时陈静算是得力干将,有什么想法交代一句就能明白她要做什么。华宇这边少了点默契,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初期忙碌效率又低,只能多花时间弥补。
一个上午她都在办公室和宣传部负责人核对,事情好不容易要收尾,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有人大声喊着要见钟毓秀,听声音像是张澜。
南晚吟让宣传部负责人按照商量好的方案向组内员工传达,人走后她才起身往钟毓秀办公室去。
她不是日日都在公司,张澜大概是提前找人打听过,才能正好堵到人。
钟毓秀办公室的门紧闭,隔音再好张澜的声音还是隐约传出来,外面一群人支着耳朵在听,为降低影响南晚吟临时让底下负责人通知大家开会。
等工作人员都进了会议室,她才上前敲响钟毓秀办公室的门。
“进。”
推门入内,张澜气得不轻,钟毓秀还很沉稳,坐在办公桌后浏览文件,任她如何作妖都沉浸在工作中不多给半分眼色。
看到南晚吟,张澜同样觉得碍眼,“果然是物以类聚,钟毓秀你现在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都合作,钟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这番话成功令钟毓秀停下工作,抬眸淡淡看来一眼,“我可以容着你撒泼不代表人人都要给你脸面,说话再不懂分寸我只能请人送你出去。”
张澜一噎,知道她是真说得出做得到,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赶紧跟我儿子离婚!”
“离婚协议我早就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肯签,你有时间来找我闹不如多劝劝他。”
一听这个张澜就来气,“还说呢,你到底给我儿子下什么迷魂药了!任我说什么他就是死活不跟你离婚,你自己欠的债还不起,人家都找到我头上了,我去跟景骁说,结果他跟疯魔了一样居然到处给你凑钱还债!”
张澜是真心疼儿子,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当初就说不让他娶你,他不听,看看你们结婚这些年,可有一刻安生?你做人家妻子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丈夫,每天四处应酬,家里全靠景骁撑着,你心里只有钟家,什么时候拿自己当过陈家儿媳!”
“这些我不同你多说,你说不想要孩子,景骁就不准我多催你一句,他这些年可有哪里对不起你?”
“老陈一倒台你就要离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道理我懂,你要离就离,我也不想看景骁在你身上撞南墙了,但你不能一边要和他离婚,一边又让他当冤大头给你还债吧!”
“秀秀,算我求你,景骁这段日子不容易,你就当发发善心让他死心把婚离了吧,这事除了你,别人劝不动他。”
南晚吟本来想过来帮忙把人劝走的,这下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钟毓秀任由她指责没出声为自己辩解一句,最后才说,“我知道了,您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解决。”
张澜发泄完也不想再说什么,对这个儿媳纵有千般不满,至少她承诺过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她走后,南晚吟才说,“上次的事怪我没处理好。”
“怪不到你头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陈景骁在想什么。”
她犹豫问,“听张澜的意思,陈景骁似乎不会轻易松口离婚。”
钟毓秀眼中已经恢复淡然,“那就继续走法律途径,离婚的事我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