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宿惊年领着她恭敬地拜了三拜,卫醒时一边拜一边在心里悄悄摸-摸地给母后说话。
如果母后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她尽早找到杀害她的真凶。
卫醒时闭眼,再睁眼余光看见身旁的宿惊年,那股恍惚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
怎么整的好像是她携驸马来拜见母后一样。。。。。。
想到此卫醒时连忙微微摇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赶出去。
拜完后,宿惊年才温声问她:“你知道我们拜的是谁吗?”
卫醒时眼睫轻颤,低声说:“妾身不知。”
宿惊年来祭拜也不摆个牌位什么的,没听他说的那些话谁知道他在拜谁啊。
卫醒时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宿惊年听了也不意外,他慢慢起身,声音平缓:“是先皇后。”
不知他想要表达什么,卫醒时沉默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先皇后。。。。。。”他停顿一瞬,好似在回忆什么,继而说道,“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卫醒时惊讶地张张嘴,看着宿惊年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没说出口。
若是说卫熙闻的秉性像先皇,那卫醒时卫成云姐弟二人急躁不好惹的脾气就是遗传了先皇后。
宿惊年说的“温柔”。。。。。。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她看宿惊年的眼神愈发奇怪了。
宿惊年没有发觉,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卫醒时悄悄起身,轻声呼唤他:“大人。”
宿惊年回神:“无事,走吧。”
卫醒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虽然不知他是何意,但是他都带她来祭拜母后了诶。
庭院月色皎皎,宿惊年说:“我叫人给你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卫醒时凝滞一瞬,想起还被自己丢在宿惊年隔壁厢房的惜月,不好拒绝让他看出端倪,只得讪笑应下:“妾身都听大人的。”
夜里卫醒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奇怪,宿惊年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头绪,卫醒时到最后甚至觉得,难道宿惊年是因为效忠于卫熙闻所以祭拜母后?
卫醒时翻来覆去都不觉得他会是因为自己。
顶多是不会因为她迁怒别人罢了。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卫醒时揉一揉发胀酸涩的双眼,呆呆望着陌生的床顶出神。
惜月瞧见她动了,忙过来服侍她起床。
坐到梳妆台前,卫醒时意识才渐渐回笼,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看见低眉顺眼为她描眉的惜月,问:“你。。。。。。现在什么时候了?”
惜月勾勒出浅浅的眉尾,语气平静:“巳时六刻,相爷说姑娘昨夜累着了,不让叫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