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拘谨地站着,好似打搅到他们了,“方才听到声音,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她歪着身子看里面,刘景昼坐在席案前摇扇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含笑道:“伯母,您听错了。”
叶玉附和道:“是啊,阿娘肯定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您先回去歇息一会儿?”
宋采点头,温声叮嘱:“那你们好好说话。”
“伯母放心吧,”
刘景昼咳了几声,正色道:“小玉,给我泡壶茶来。”
小玉?泡茶?
叶玉瞪大眼,暗暗捏紧拳头,这货竟然还端起来了?
宋采叮嘱一声,“好好招待客人。”
叶玉的气焰霎时熄灭,来日方长,看他能仗着阿娘的偏心得意到几时。
她缓了缓,皮笑肉不笑,“刘大人稍等。”
叶玉轻哼一声,出门走向小厨房泡茶。
宋采向刘景昼柔声道:“玉儿被我惯坏了,还望你体谅几分。”
刘景昼摇着扇子笑起来,“伯母,您客气了,玉儿怎么对我,我都甘之如饴。”
宋采不知他是客套话还是别的意思,先观望几日再说。
看见宋采转身离开,刘景昼丢了扇子,打量房间布置,这就是叶玉的房间?
他不敢乱看,歪着身子伸出手肘撑起脑袋,眯了一会儿。
他的茶水还没来,泡个茶有那么久吗?
刘景昼等得不耐烦,起身出门就看见叶玉把一封信套上海东青的脚脖子,那只鸟飞出去,消失在远方。
叶玉回头就被他吓一跳,刘景昼幽幽地盯着那只鸟,仿若仇人一般。
看见叶玉这模样,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心虚什么呢?
刘景昼见过那只鸟,一年前送走叶玉那晚,梁崇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