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隙偷瞄竹听眠。
你不也总对我动手动脚的。
太双标了。
当然,这些话他没同竹听眠说,也学她,悄悄在心里记一笔账,记完,又看着人笑。
他捏了捏手,说:“我现在还是很激动,你相信吗?我手心还在发麻。”
竹听眠乐了,“长青啊,很久没拿过奖了吗?怎么像喝醉一样。”
“多巴胺。”李长青冲她咧嘴笑。
“什么多巴胺?”孟春恩挤到两人中间。
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李长青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护竹听眠的右手。
孟春恩当然记得好友受伤,即便动作再夸张也不至于真的撞到她,但也决计不肯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
“你可真上心,”他对李长青说,又问竹听眠,“对吧?”
竹听眠往不远处望了一眼,“不是还在进行后续直播吗?”
交流会的项目比较丰富,除了大师收徒这个隐藏项目之外,还有现场直播,收藏爱好者可以全程观看,最后也会把前三名的作品挂在直播间竞价。
“观众一直在追问那创可贴小帅哥上哪去了,”孟春恩笑眯眯地看着李长青。
李长青有些没明白,他说:“我是第五名。”
竹听眠扭头瞧他。
有点心思全用在刚才斗智斗勇了是吧。
“你家这傻子。”孟春恩已经听不下去,他解释说那位老师父的确眼高,准备考察何盛年是否可以成为自己徒弟。
“但也有观众要订购你的作品。”
“刚刚吗?”李长青问,“刚才买的?”
孟春恩安静了,他盯着李长青瞧半天,转头对竹听眠说:“要不是故意装憨,那就是天赋了。”
李长青也看向竹听眠。
“不是刚才买的。”竹听眠说。
“那是?”李长青问。
“上辈子买的。”竹听眠说。
李长青:“……”
又开始了。
孟春恩倒是有心多瞧,但时间紧任务重,他进行了简短地说明,“意思就是因为你出了名,所以作品可以单独拎出来买一个好价格,也算给名声铺路。”
这太意外了。
李长青感到才将将消散了些的飘飘然重新回来,求证似地看向竹听眠,“你听到了吗?”
竹听眠好笑道:“那可是我的手,有人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又说:“你还不赶快谢谢我。”
“谢的,要谢的。”李长青说。
秋阳铺他一身灿烂金黄,颊边的绒毛因此而变得柔软,倒叫这个小麦色的青年拥有了金金白白的披风。
可见这个人,连太阳都乐意眷顾。
交流会结束当晚小镇做东,邀请的都是工作人员和参赛匠人,竹听眠没跟着去,临走时提醒孟春恩说李长青酒量不好,别让人灌他。
今晚又到和王老师线上沟通的时间,她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
已经准备了很多可以聊起的话题。
她甚至说起自己现在每天都带着辛光看猫和老鼠,发现他对音乐很感兴趣,交响弦乐响起时,孩子会随着音节变化点头或者缓慢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