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风脸色骤变,矢口否认道:“诗涵,你误会我了。
我虽然没日日在母亲床前侍疾,可慢待是万万没有的。
你若不信,我这便喊府上的下人过来,一问便知。”
“不用了。”庄诗涵断然拒绝。
他是将军府的主子,他若问,底下的人敢说半句不好?
即便是说了,又能证明什么?
老太太瘫在床上没有儿女服侍是事实。
只因她是大夫,林庭风便干脆将人直接推给了她,自己借着养病在一旁躲清闲。
亏得他还是个将军,不过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又不是多重的伤。
一想到林老夫人的伤,庄诗涵不免恨得牙痒。
春草那个贱人,当真是死有余辜!
她明明吩咐她的明明是盯好林老夫人,让她在大理寺咬死了状告宋言汐重伤林庭风一事。
人在她郡主府门外重伤昏迷,无论动手的人是不是她,她这么一告,怎么都能咬下一块肉来。
可谁能想到,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吩咐的事没办好也就算了,还自作主张动手将老太太伤成这样。
她都还没嫁进门,就喜提一个瘫痪在床的婆母,难道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若非是她见做伪证之事败露,一头碰死在那明堂上,她非要好好问问她,究竟是谁派她来如此坑害她!
庄诗涵越想越是一肚子火,懒得听林庭风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去。
等到人走远,黄丰才从暗处出来。
见林庭风盯着手中的同心佩怔神,他上前两步道:“将军息怒,郡主是不知这对玉佩背后的意义,这才不肯收。”
林庭风抬眸看向他,冷声问:“有什么意义?”
黄丰脸色微变,试探问:“将军的意思是说,管家在此事上对您撒了谎?”
林庭风:“他没这个胆子。”
想到被他一脚吓破胆,就差把自己亵裤颜色都交代出来的管家,黄丰不免沉默。
是啊,以他的胆量,哪敢扯出这天大的谎来?
单是攀咬华阳长公主这一条,便足够诛九族了。
可若他说的都是真的,这玉佩岂不真是老将军当年,向华阳长公主示爱时所赠?
若真是如此,这东西就不该见光。
老将军远在南疆,即便知晓了也是鞭长莫及,倒是不打紧。
可华阳长公主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且她性子孤傲,又一向眼高于顶,焉知她愿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这段过往?
一旦怪罪下来,可不是赔礼道歉这么简单的事。
黄丰越想越是心惊,沉了脸道:“将军,此物留不得。”
他说着,伸出手便要去抢盒子。
林庭风抬腿,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冷喝道:“混账东西,你要反了天不成?”
黄丰被踹的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脸色难看道:“将军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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