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已经没有具体的价格了,都是拍卖形式,价高者得。
江浅瞥了眼瓶子上面的飘逸法文,她看不懂。
半晌,江浅提议,“就开一瓶吧。”
“别真的喝多了。”
她不清楚纪祈川的酒量,但就现下这个情况,酒精是会误事的。
江浅不想明天一睁眼,意识到自己干了荒唐事。
“行,”纪祈川应得痛快,只开了一瓶,推到桌子中央,继而,笑着戳中她的心思,“不过我这人,还算有担当,总不会把所有事都推给酒后乱性。”
纪祈川说,酒精没那么大作用。
他要是做了,那就是想。
“还是说,你会推卸责任?”
话音刚落,江浅别开视线,没回答。
忽地想起前几天在酒吧遇到那个醉鬼,她直接转换了个话题:“酒吧那个客人,有结果了吗?”
纪祈川转身,往厨房走,去最高层的架子上拿高脚杯。
抬手,他手臂线条鲜明好看,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这件事,你就别听了。”
纪祈川没回眸,瞧不清神色,她只能看见男人手里捏着杯子,慢慢转了圈。
江浅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事,他用了什么特殊办法和关系,确实不好宣之于口。
想了一阵,她告诉纪祈川,“后来,艳姐也找过我两次,也能理解,她大概也就是怕店里被我连累,其实我也很清楚,在夜场这种地方工作,风险大,穿着打扮和氛围环境也是有一定原因。”
“我同事还经常开玩笑说,我们还不如不穿衣服去大街上裸奔,路人看了只会躲得远远的,最多被当成神经病。”
夜场那些半遮不遮的裙子,往难听了说,就是博男人眼球的。
说这话时,纪祈川已经从柜子旁折回来,弯腰,把高脚杯摆在她眼前。
而后,他收手,没起身,只缓缓抬眸,对上江浅的目光,淡淡反问:“关这些什么事?”
江浅有些怔住,“什么?”
“有些人,他的思想维度也就到这了,无论你穿得裙子短不短,是不是在夜场工作,都不该成为他们管控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理由。”
沙发上,江浅目光撞进他漆黑的深眸中,纪祈川的语调认真又耐心。
她忽然就想起苏烟宁说过的话。
他始终尊重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又没吃饭,心里似乎有一股热源涌动。
眼前,因为纪祈川弯腰,他的黑色领带静静垂下,在两人之间摇摇晃晃。
江浅浅浅歪头,视线没移开,“那你呢?”
纪祈川对她这个问题挺有兴趣,笑意浅浅,反问:“你指什么?”
话音一落,纪祈川起身,双手抱臂,“江浅,我记得我也没强迫过你吧。”
“你其实很明白我是什么人,不然,这大半夜的,你也不会放心跟我单独喝酒。”纪祈川拿起酒,往两个杯子里倒,他的话混在液体
碰撞高脚杯壁的声音中,直白挑明:“但我对你,是不管你穿不穿裙子,在什么场合,都有感觉。”
闻声,江浅别开视线,不动声色拿起自己眼前的酒,抿了一口,而后,搁在大腿上。
见江浅没应,当事人也不继续问,拿了另一杯酒,几步走到她旁边,缓缓落座。
双臂撑在大腿上,纪祈川的身体前倾,指尖捏着杯壁,慢悠悠摇晃。
“对了,送你个礼物,”纪祈川把杯子放下,起身,去拿西装外套。
江浅盯着他宽大的背影,反问:“礼物?”
“嗯,新年礼物,”纪祈川回来时,手里拿了个蓝色缎带长盒,抬臂,递给江浅,“打开看看吧,合作方那边给的,不值什么钱,我估摸着纪祈宁应该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