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司寒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了个正着。
宋归年好整以暇地递给她一方帕子,“夫人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想到外头没人,想趁着月黑风高夜,和为夫在外头发生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
这人,这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拿她当消遣!
宋归年继续道:“不过夫人就算是想去,为夫也不能答应。夫人绝世姿容,我可不愿意在那阴沉沉的地方做些什么,还是屋里有烛火光的好。”
这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之前明明就是冷漠的好比那啥。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真是带坏了。
忙碌了一天,这会儿歇下来,司寒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肩颈处传来的酸痛,不由得动了动脖子。
宋归年见状走到她身后,一下一下为她按揉起来。
司寒舒服地微微眯起眼睛,“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给司寒按摩肩颈按那双手却是有力而娴熟。
难不成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学了?
宋归年手下微微使劲,司寒“嘶”了一声,缩起脖子。
“这天底下可没有为夫不会的东西。”
司寒脑子转的飞快,“你绝对不会生孩子。”
脖颈后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司寒洋洋得意,还说自己什么都会,看来也是假的不得了。
为自己扳回一城而喝彩。
岂料宋归年攀着她的肩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司寒耳边,密密麻麻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想要往一旁躲开。
“我可以为夫人做任何事,只有这一件事,需要夫人亲自来做。”
意识到宋归年在说什么的时候,刚刚消下去的红晕立时重新浮现在面庞上。
怎么好像,输的还是自己呢?
司寒就好像是一只被按在大灰狼爪子底下的小白兔一样,下意识就要往另一边逃走。
宋归年好不容易抓住的猎物,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让人跑了,手下稍稍用力,司寒便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夫人还没有回答我呢?愿不愿意?”
司寒红着耳根抿着唇,打算装聋作哑。
但宋归年那双大手可不安分,沿着她的侧脸一路往下,触碰到她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锁骨。
“生生生!生八个!”眼看这形势不好,司寒一把拽住宋归年的手。
宋归年在她耳边闷声笑出来,“八个就不用了,为夫心疼,有一个足矣。”
感觉到这人不再禁锢着她,司寒一下子从宋归年手底下窜出来。
明明刚才开春,外头寒风呼啸的,却好像是入了夏一般,热的她只想逃离这个像火炉一样的地方。
“夫人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啊。”宋归年弯着眼,眼中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柔情。
司寒小声嘟囔,“谁要反悔了。”
声音很小,宋归年却听得清楚。
知道再逗下去,自己今晚恐怕就没有夫人了。
于是收起自己内心里那些恶劣的心思,安安分分地走到一边去铺床。
洗漱过后,已是月上中天,皎白的月光顺着窗沿透进来,司寒只觉得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是睁不开了。
强撑着爬到床上,迷迷糊糊道:“你晚上睡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