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受伤太重,活不了,女医生还有救,”王奉虚看着手机上和异管局员工的聊天记录:“‘判官’这个想法是姓楚的提出的,医生可能心里有愧,一直求自己身边的‘谛听’将收来的念借给一些患上不治之症的孩子。”
王天福想到了方序口中那位香客,目光一黯:“那岂不是……”
“借的命总归是要还的,”王奉虚沉默了一下:“要怪只能怪写生死簿的那位爷。”
须臾,他又说:“异管局查了姓楚的背景,他老婆早年因为女儿的事情,好像是找上过三死门。”
王天福一拍床沿:“我就说,楚老师怎么突然说出个四判官,那也太凑巧了!——那他老婆?”
“死了,”王奉虚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有什么悬念,和三死门做交易的下场,你见得还少吗。”
王天福神色愤然,下意识握住胸口红绳上的珠子。
“就算三死门替她杀了仇人,她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王奉虚嘟囔:“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女儿那么年轻就死了,仇人还因为年纪小逍遥法外,是我我也——咳咳。”
他不小心掀翻茶盅盖子,止住话头。
“话说……”王天福看着窗外。
王奉虚啜了口茶水,竖起耳朵听小师侄又要emo些什么。
“这次回去就到了演武会真的日子吧,师叔你是不是立了军令状一定不能垫底?”
“咳咳咳咳——”王奉虚一口茶喷出来:“怎么扯到这来。”
“突然想到的,”王天福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上次你拿了倒数第三,师祖罚你扎马步那天也下雨了,和今天很像。”
“别总记这些有的没的,”王奉虚臭着脸:“我只是不屑和那些人打,藏拙懂吗。”
王天福:“哦。”
王天福:“师叔,其实也是好事。”
王奉虚:“?”
王天福:“小孟道长偷偷攒了个局,买谁垫底,我押的你,等赢了咱俩平分。”
王奉虚冷声:“还拿我赚钱?”
王天福:“……要不二八?”
王奉虚:“靠我本事赚的,凭什么分给你?”
王天福:“……”
二人争执一通,窗外雨丝里夹杂的愁绪,似乎也减淡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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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大厦。
方青动作熟练地晃着雪克杯,为宋玉渠调鸡尾酒。
“就这么让蓝青司死了?”惊讶之余,他不忘将一枚柠檬片点缀在杯壁上。
宋玉渠语气随意:“死在白鹤也手上,他也不亏。”
方青推过高脚杯:“可他怎么死的?”
“派出去的听将没法靠太近,”宋玉渠叹了口气:“看来从前的传言是真的,那小子腿上果真是禁制,代价都这么重,也怨不得术法那么强。”
方青沉默一下:“你如果有心接应,蓝青司不一定会死。”
宋玉渠笑睨他一眼:“什么都瞒不过你。”
“蓝家不是好惹的,”方青皱眉:“蓝千篁那个疯女人,狠起来连自己老爹都杀。”
“杀蓝青司的又不是我,”宋玉渠给自己点了支烟,笑音含糊:“只不过是,卖给了他侄子一点小道消息而已。”
她扭头看向方青,表情暧昧:“我怎么知道他会死在白鹤也手里?”
方青须臾了然,喃喃开口:“估计接下来,整个蓝家都会收到这个噩耗。”
“真有意思,青城山上的比试也快开始了吧?”宋玉渠撩了撩耳边短发:“没了少家主,蓝千篁又会让谁去?青城观的小子也掺和了不少事,嗯……到时候有的是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