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哼着歌走了。
南淮问:“怎么回事?”
王天福沉吟:“上回那刘冬生爷奶不是去周医生家闹事吗?”
“当时,我记得楚老师来帮忙,提了句‘孩子在家等着’。”
南淮:“你是说那个周医生也有问题?”
“说不好,”王天福挠挠头:“刚刚那婶子说,周医生也‘没了孩子’,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难道她家里有两个孩子?”
“四个。”
龙竹突然开口。
方涯跟不上她的脑回路,莫名其妙:“什么四个?”
龙竹抬头,看向楚有德家里的方向:“刚刚收音机里的声音。”
南淮不明白:“那四个孩子的声音怎么了?”
龙竹古怪地盯了他一眼:“你没听到有奇怪的杂音吗?”
南淮摇摇头:“没有啊?”
龙竹挠挠头,又问王天福:“你也没听见?”
王天福愣了一下:“没有……吧。”
龙竹“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那算了。”
她只是隐约觉得,刚刚的录音里还夹杂着某种类似拖行摩擦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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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观后山,密林深处。
红寸头蹲在一块巨石上,拿着一把扳手,正咔哒咔哒地替两个傀儡修复关节。
“别捯饬你那假人了,”胡老头奚落道:“反正也抗不过白家小子一根手指。”
“我要像你一样有个好大孙,我还费这牛劲,买材料都比赚得多,干!”她骂道:“都睡半天了,到底成没成?”
胡老头盘腿坐在阵法边缘,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孙子的天灵盖。
兜帽男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口毫无起伏,眼皮却诡异地颤动着,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急什么?”胡老头哼了一声:“他正顺着地脉摸路呢,白鹤也不知在鹿驳山底下埋了多少灵识,有的忙唷。”
红寸头把眼球往傀儡眼眶里一塞:“要我说,直接绑几个观里的道士威胁他得了。”
“然后惊动异管局,追着你满山跑?”胡老头嗤笑。
“先不论异管局,我听说白鹤也那人,你偷了太隐仙律,他或许只要你小命,你动了他的人,他能掘你祖坟。”
阴影里,一个少数民族装扮的少年慢悠悠走出来,腰间挂着一只竹筒,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红寸头掏掏耳朵:“来阴的不行,来暗的也不行,就只能等这劳什子阵法了?”
她很不耐烦看向少年:“姓蓝的,你让我们守这‘移灵阵’,你自己倒成日不见踪影,不会想耍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