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缮沉着嗓子,重重哼了一声。
窈窈环抱着李缮,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颠着自己玩,她心跳有点快,骤地与他视线相对,她垂了垂眼睫。
三个月前发生的那些事,对窈窈来说,是得用时间抹平。
只是,以李缮的性子,能忍到现在是奇观了,不过,他一改肆意的狂悖,叫窈窈直观地感受到他细腻的一面。
她忽的抬了抬头,李缮方要说什么,窈窈食指按住他的唇,轻声:“嘘。”
下雨了。
先是几滴小雨,淅淅沥沥,拍打在马车车顶,很快,雨势骤起,又被风卷着朝东西南北拍打,“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落在车顶。
李缮把他身后的车窗栓紧了,问窈窈:“冷不冷?”
窈窈摇头:“车内有手炉。”
刘夫人对南方如何抗冻,颇有心得,得知窈窈要南下,什么都替她备好了,就是驾车的把式和左右侍卫,也都有雨具,免了一场冷雨。
李缮握了握她微凉的指尖,扬眉,吐息缓慢,道:“手炉有什么用,你不如把手揣我怀里。”
窈窈:“……”
虽然现在外头这般大雨,左右侍卫应当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她轻睨他一眼,想到还有件重要的事,便又问:“母亲说你伤着了,是伤哪里?”
李缮:“哦,没什么,大腿上,没留疤。”
窈窈却面色一变,她坐在他腿上好一会儿了!她忙要站起来,结果却忘了马车窄小,险些撞到脑袋,李缮又一只手将她拉回来。
两人突的跌在一处。
外面雨声喧哗,车内,李缮将手垫着她后脑勺,腿挤进她双膝,他低头,狠狠吮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唇中,追逐着她的喘息。
窈窈闭眼,耳中雨声忽而远去,只余男人重重的吮吸水声。
他们都旷了许久,身体的欲。意一点就燃,窈窈心口发烫,她半躺着,脖颈也仰得绷直,随着急速呼吸的节奏,脆弱的线条轻轻颤着。
一触即发。
忽的,马车停了下来。
窈窈细嫩的指尖揪住李缮的后衣襟,他松开她的唇,眼眸又深又暗,又低头轻咬住她的唇。
“什么人?”武陵守城的士兵拦下马车。
车把式还没说话,李缮的亲兵赶紧驾车上前,他本也没带雨具,但刘夫人配备给窈窈侍卫的雨具有多余的,他便掀开蓑衣,道:“你将军!”
原来
守城士兵是知道李缮出去了,却不知道马车何来,加上亲兵们都穿了蓑衣,一时没认出来,此时赶紧敞开大门。
马车又动起来,缓缓往城内走去。
天上大雨滂沱,车中吻如热雨,李缮喉咙滚动,密密麻麻的吻,熨在窈窈面上,脖颈上,两人交错的呼吸蒸腾,充满了潮湿。
李缮在武陵郡暂居一处旧邸,原来是某迁走的世家的家产,如今收归武陵郡。
宅邸很安静,雨声如注,李缮一路抱着窈窈下马车,也没见什么人影。
他才放下她,关上门后,又像是黏她身上了,一个劲地索吻,窈窈都没来得及细看房内,只余光一瞥,相当冷清,也就一张床有点生活的痕迹。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甚至都不烧炭盆。
衣裳落了一地,窈窈刚躺到冰冰凉凉的床面,打了个冷颤。
李缮握住她的手,环住自己精瘦有力的腰,喑哑道:“不会冷的,很快。”
窈窈轻软地“嗯”了一声。
他向来说到做到,没多久,窈窈热得额角沁出细细的汗珠,她轻呼气,但呼吸很快又被他夺走。
……
…
这一夜窈窈没怎么睡,李缮就和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宅子内没什么仆役,他亲自烧了水给她洗浴。
到后来,他算起来了:“十一个月,就算每个月得亲热半个月吧,那我欠你……八百次,现在只还了四、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