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想要立贤,似撕开一条口子。整个朝廷受一点波动,还是彻底顺着这条口子撕裂到底,太后不敢深想。
那么多史书为鉴,“名正言顺”这四个字,足以镇压那些蠢蠢欲动。
在当时的朝局下,萧怀沣必须离开。
“母后,说道理的时候,不要掺杂情谊。怎么说着,又开始是为了我好?”萧怀沣反问。
太后:“……”
“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若再利用阿宁,我就不依。母后,我已经不是当年你可以随意打的孩子了。”他道。
他微微行礼,转身出去了。
太后气得心梗。
冷静下来,太后觉得自己有两件事没办妥。
第一,阿宁出力了,她没有赏赐;第二,周婕妤算计阿宁、皇后纵容,她都没有惩罚。
如今建宁侯府的义女已经进宫了,这件事落定,太后手里拿了一块盾牌,她也应该做点什么。
至少,不能寒了阿宁的心。
“……赏雍王妃一千两金子。上次周婕妤攀咬,王妃受了无妄之灾,她委屈了。”太后吩咐魏公公。
魏公公应是。
太后又道,“周婕妤这几日如何?”
“哭闹得厉害。”
周婕妤作死,“落胎”后还要求皇帝为她翻案,皇帝将她打入了冷宫。
她在冷宫里也闹腾。
再任由她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横生波折。
“让她消停些。”太后说。
魏公公再次应是。
千秋节,盛京城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
骆宁不记得去年的千秋节她是怎么过的。
雍王府上下都放了赏钱,厨房加饭菜。
太后的赏钱,由太监抬着送到了雍王府。
骆宁接了,谢恩,然后赏了送钱的小太监们,还请魏公公坐下喝茶。
“母后怎突然赏我?是我一个人,还是其他王府都有?”骆宁问。
魏公公声音放低:“是您一个人的。太后娘娘感激您替她出力,她老人家说有功就要赏。”
骆宁:“那多谢母后了。”
又问,“王爷去过寿成宫看望母后吗?”
“陈贵妃受封那一日,王爷就去过了。”魏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