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让说啦。
当然是最喜欢爹爹啦。
来到山上,他们小木屋前的一片向日葵正涨势喜人,一个个仰着脑袋迎着晴空的太阳。
小栗儿眼前惊呼一亮,“哇,几天不见,它们全部开花了。”
“它们都有好好吃饭长高高!”
白微澜把小栗儿抱下马,不待小栗儿开口,就把他抱到向日葵下面和葵花盘放一起比较。
向日葵很高,起码有白微澜一个半高,白微澜把小栗儿顶在肩膀上,站在土坎上,孩子脸刚好够到向日葵。
黄灿灿饱满的向日葵和孩子的笑脸放一起,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加灿烂夺目。
“哇,这向日葵比我脸还大。”小栗儿手指比划道。
白微澜对宴绯雪道,“咱们儿子性子甜软,叫小葵花多贴切。”
宴绯雪看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还想给儿子改名改姓?”
白微澜面色一正,严肃道,“怎么可能,媳妇儿取的就是最好的。”
“你当初可嘲笑说掉毛来着。”
小栗儿还不知道这件事,此时听见也严肃道,“我叫祁落羽,爹爹起的好听。”
白微澜也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此时也顺着一大一小,连连道歉赔罪。
他转移话头道,“这片向日葵,可是爹爹亲手栽护的。”
白微澜说着,话里还酸酸的,他给宴绯雪种花,宴绯雪给儿子种花,这里大大小小的花,没有一朵属于他。
不过,他身边这两朵花开心最重要。
这片地,烧了很多草木灰肥土做底肥,种菜的话土瘦了点,但向日葵耐活,定期浇水阳光充足就好了。
一旁小黄和豪猪,早已经在向日葵林子里撒欢奔跑了。原本安宁熠熠生辉的向日葵,被惊扰的枝丫乱晃,花盘忍不住晃动,还惊起采食的蜜蜂和鸟雀。
白微澜现在对这个两个畜牲丝毫不抱希望,滚吧滚吧,都滚吧。
最后还得丢进河里洗澡。
上午太阳不晒,两人陪着孩子在外面玩一会儿,找了些树藤给孩子编个花环玩。
此时夏季,山上路边到处开满了淡紫色野菊花。当地人叫做紫菀,一朵朵拇指大小的紫花,高低错落在绿油油的草丛里非常好看。
白微澜和小栗儿负责采摘收集,宴绯雪就负责编织。紫菀花环带在小栗儿脑袋上,看着可爱娇俏极了。
不过一会儿,石善文就找上来了。
看着一家三口坐在小木屋门前的木桌上编花环,他也不想打扰这其乐融融的景象,但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
“石爷爷好。”小栗儿开口脆脆喊道。
“诶!小栗儿又来山上玩啦。”石善文说着,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草编的蚂蚱。
小栗儿眼前一亮,直夸太好看太逼真了。他欢欢喜喜接过,又好一番夸夸才自己去玩。
他知道大人要干活了,他便去看书学习去啦。
他向叔叔保证,一定不会把叔叔教的东西忘记。
小栗儿走后,石善文说起了京商留下的矿井。
说起这个,石善文还有些恍惚,那来势汹汹财大气粗的京商就这么锒铛入狱,白东家就这么坐享其成了?
近六十万的身价京商,居然没干过十几万的两位东家。
一步步消耗京商的银子,又离心那边矿工,没银子没人,这矿确实开不起来。
原本处于劣势的白家,最后反而蚕食掉京商留下的矿井。
他甚至在想,那场塌矿事故是不是也在两人的算计中。
石善文想到这里,越发对两人恭敬起来,他开口道,“京商那边叫梅良新点的矿山底下应该有铜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