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娟娘摸着放鹤和谷雨脑袋,连连夸赞。
夸他们见义勇为、夸他们勇敢侠义,但是也说两人要量力而行,这让家人担心怎么办。
娟娘拳拳爱护情切,放鹤和谷雨都眼泪汪汪的扑她肩膀上亲昵的撒娇。
小栗儿知道两个哥哥被坏人欺负,说要带着小板栗去扎人。还说他的小板栗可厉害起来,连毒蛇都怕它。
小栗儿手舞足蹈激动说了好些,勾起了放鹤两人的好奇,然后就要看看那只豪猪。
结果小栗儿怎么叫都叫不出来,最后是宴绯雪说小板栗已经跑去月季园子里,刨坑躲着人。
小栗儿一阵气恼,小板栗不帮忙自己又帮不上忙。
白微澜抱着小栗儿,说父亲已经帮忙出气,快夸夸父亲。
一家人欢声笑语,娟娘得知宴绯雪他们还炼出铜矿后,高兴的不得了。
当即把自己手腕上,价值不菲种水绝佳的玉镯子戴在宴绯雪手腕上。
娟娘摸着宴绯雪的脑袋,说宴绯雪从小就做什么都做的最好。
宴绯雪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内心涌起暖流,娟娘就是这样,每次知道他的好消息就会送给他一个礼物庆祝。
以前在楼里多少灰暗的日子,都是这样靠着娟娘给他的夸奖撑过来的。
时莺眼馋娟娘那玉镯子很久了,那镯子一点都不老气,水头接近透明月色似的温润亮泽,带在手上冰冰凉凉又有一丝暖润的舒心。
“娟娘,我也要这个镯子,你不能厚此薄彼。”时莺道。
娟娘扬着空空的手腕,“没有了,你要找晏晏问,叫他给你买。”
时莺赖着宴绯雪,宴绯雪还在摸他手腕上的玉镯,头也不抬道,“知道了,以后遇见好的,保证给你留心。”
白微澜看的心里酸酸的,一旁暗戳戳吃味道,“我给你买了那么多礼物,没见你这么爱不释手过。”
宴绯雪随即仰头,啪叽亲在了白微澜脸颊上,一屋子人顿时起哄。
大庭广众之下,白微澜摸着侧脸又惊又喜,还带着受宠若惊的笑。但是一屋子人都笑他,他飘飘然的出屋子避清净,默默咂摸着刚刚的怦然悸动。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娟娘他们也没待多久,便趁着天还没黑就回去了。
她们出门也跟着小厮,拒绝了白微澜两人的相送。
傍身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一个个拿着玉米粒逗豪猪、秧鸡。
荷花开的正盛。
风一吹,清香袭人。
放鹤下午一直憋着心事,对那豪猪新奇一阵后,显得闷闷不乐的。
宴绯雪问他怎么了。
放鹤道,“宴哥哥还没问我害不害怕,”他小声嘟囔道,“我都杀了人。”
白微澜小声凑近道,“我还剥了人皮。”
放鹤眼睛一亮,震惊又不可思议追问道,“真的?”
白微澜拿着香囊放自己鼻尖驱除并不存在的血腥味,吊儿郎当道,“当然是假的。”
“虽然流民犯罪可恶,但一切自由律法约束,要是意气用事反而害了自己。”
放鹤哦声了,而后道,“但是他真的好恶毒!要是你们来晚一步,我们就要被扒衣服丢闹市。”
“他扒我的衣服,要是得逞我也不想活了,”他补充道,“可能是不想活了,但是谷雨即使活着,大概脑子也不清醒,他没得逞,那是你们及时赶到。”
“他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为什么不能扒他皮。”
白微澜懒得跟放鹤多说,转头看向宴绯雪。
宴绯雪拿着蒲扇悠悠扇风,慢慢道,“你内心仇恨那么大吗?能让你抛弃现在的日子,去干那些杀人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