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
白微澜觉得是宴绯雪因为外人生他的气,这简直在白微澜禁区上乱踩。
两人平时之间有小摩擦,白微澜都会主动道歉认错,但他绝对不会允许宴绯雪因为外人和他闹脾气。
刚好下午约了李润竹和来镜明来家里商谈,他头也不回的去了内院的书房。
宴绯雪本来想和气的给白微澜说这件事,结果白微澜冲走了,这倒是把宴绯雪给气笑了。
他知道因为一个玩笑不理白微澜不对,但他又无法忽视心底的不悦。
可能是他小题大做。
但是,戏说哥儿的婚姻大事好玩吗?
林远香那么紧张、期待、鼓足勇气来问一线生机,几乎是置个人声誉不顾前来询问。
林远香虽然不讨喜,他病弱但身上有股坚韧劲儿。
知道靠不上家里,便一心为自己打算为家里打算的性子,好过那些自怨自艾逆来顺受的小可怜。
即使肩上负担中,但林远香还是努力经营想要把日子过好。
宴绯雪心底,其实是对林远香有一丝欣赏的。
不然,他也不会鼓励谷雨一开始去和他做朋友。
宴绯雪知道今天下午来镜明和李润竹要上门,估计云林也会跟着来。
他去外院给阿文说今天他不见客,然后就把自己关卧房隔壁的书房里。
没一会儿,家里就来了客人。
来镜明先到,他身边果然跟着云林。
云林想着那天巷子里宴绯雪对他心软了,他满心欢喜又雀跃跟来。手里提了好些糕点,又怕向以前一样宴绯雪看都不看一眼。
来镜明安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云林也只能这样想着了。
说不定能说上话,尤其那天宴绯雪摸他脑袋了。
结果来到家里,根本见不到宴绯雪。
片刻,李润竹又上门了,于此,来镜明也跟着白微澜他们去了书房。
云林还不想回去,就一直坐在外院花厅等着。
宴哥哥为什么还不想见他,明明那日都对他心软了,他明明都保护了别人。
云林没沮丧多久,就听门外传来放鹤和谷雨回来的声音。
云林内心有了一个想法,想开始从两人身上着手。
放鹤一听阿文说家里来了县令夫人,还恍惚了下,谷雨小声道就是云林啊。
放鹤哦了声。
县令夫人啊,放鹤想起来镜明那日对自己的敌意,嘴里哼哼一声,转头朝花厅走去。
谷雨见状,清楚放鹤那要找事情的神色,不放心的跟了去。
正好。云林也出门准备找他们。
云林那日受惊严重,病了好几天,直到今天都还有些病气,但是想见宴绯雪还是跟着来了。
他面色透着苍白,唇色偏淡粉看着失血的那种憔悴,眉心的孕痣也很淡,整个人透着我见犹怜的气质。
放鹤上下打量他一眼,又打量了跟来的谷雨一眼,而后嘴里嘀嘀咕咕的,视线反复在两人之间巡回。
云林不知所以,谷雨也茫然问怎么了。
放鹤大咧咧道,“云林只比你大一岁诶,但是完全没看出来啊,他竟然还成亲了,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