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敏锐抓住这点,自言自语道,“来自京城,知道我真名……”
苏大夫道,“难道是冲晏晏来的?”
“你以前仇家多吗?”
暗地里多了去了,但活着的没几个。
但这些死士明显不是有钱就能请动的,一定是权势了得。
白微澜先于宴绯雪开口,冷冷道,“或许是晏晏那便宜爹的夫人手笔。”
宴绯雪也点头,半眯着眼敛着恨意,“如果真是她,那么新仇旧恨一起了结。”
他原以为自己偏安一隅,守着孩子们过日子便能安乐无忧。但事实证明,只要因果未了,前缘难断。
苏大夫也知道宴绯雪的过往,他道,“真是可恨,还以为我们晏晏好欺负。”
苏刈摇头,“恰恰相反,此时动手,说明那凶手知道宴绯雪难以掌控了。”
以前宴绯雪寂寂无名,于那富贵椅上的凶手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蚂蚁。
压根儿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去处理。
但是现在,白微澜带着宴绯雪开铜矿,想必在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在加上白微澜和奕王世子熟稔,宴绯雪的地位财力正在逐渐拔高,甚至会威胁到凶手。
凶手怕宴绯雪报仇才想先下手为强。
苏大夫不解道,“晏晏一直隐姓埋名,对方怎么就能查到他的?就算是白微澜的夫郎,但外人也不会往晏晏身上想啊。”
宴绯雪道,“应该是以前奕王被禁足,我们献上一个法子成了奕王的恩人。宴德席是吏部尚书又是奕王政敌,自然会调查一番我们。”
虽然他当时也落的假名,但如果有心之人调查一番也不难弄清底细。
白微澜握着宴绯雪的手道,“晏晏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揪出来,对方权势再高也没关系,是人就有弱点和破绽。”
宴绯雪回握白微澜,看着他一切都在不言中。
白微澜一心想要积累权势财力,恐怕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不然以白微澜贪玩爱享乐的性子,他只会整天想粘着自己不出门。
风雨欲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反击。
可现在时机不佳,他们于各个方面处于弱势。
一时间四个大人都没说话。
各自内心盘算着。
苏不渝满是愧疚道,“两位叔叔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小栗儿。”
宴绯雪抬头,拍拍苏不渝肩膀,“不,要感谢小鱼儿,要不是你及时追出去,你父亲也恐怕赶不及。再说这些人混进矿工里面,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幸好今天你们在才有惊无险。”
苏不渝更加难受了,他说是小黑最先发现的。
宴绯雪安慰苏不渝是好哥哥,小栗儿醒来一定会感谢的。
白微澜则是摸着小黑脖子,看样子又要准备和小黑结拜了。
小黑真是神犬真聪明。
苏大夫说以前苏刈被困,还是幼崽的小黑每天就到处叼馒头给苏刈。
小黑真是他们的家人,是苏刈过命交情的兄弟。
白微澜惊讶,苏刈这身手还能被困住?
不过下一刻,就听窗户里小栗儿呓语声。
“花花……”
宴绯雪不明所以,苏不渝却早把偏屋草丛里的紫菀,一束束装在小竹篮里;小栗儿一睁眼,就看苏不渝手里拿了好大一捧花。
小栗儿脑袋还不清醒,只觉得晕头转向的,眼前围着好几张模糊的脸和一大团紫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