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还不厉害啊,他以前可是醉心山水的闲散王爷,现在可是摄政王。”
“我也是后面才意识到那些官员属于奕王一脉,我猜测一切都是奕王授意,让那些官员在背后配合我整垮白家。”
白微澜说到这里,大概也知道京城现在估计斗得你死我活,局势紧张混乱。
但只要想到先皇的死,估计与奕王有关,白微澜心底就多几分安定。
白微澜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宴绯雪合上账本,开口道,“晏晏还是别出去吧,好吗?”
白微澜怕宴绯雪不同意觉得冒犯,语气里不自觉重了几分,下意识以气势压人。
宴绯雪手指摸着账本,见白微澜紧张又强势的望着自己,点头随他。
白微澜瞬间眉眼展开,欢喜的亲他眉眼,“晏晏真乖。”
宴绯雪嘴角有丝笑意,推白微澜腰身催他快去。
白微澜坚定认真道,“晏晏放心,我已经得到你的力量,一定可以驱散魑魅魍魉的。”
宴绯雪没忍住笑出声,“知道了,等着你凯旋归来。”
白微澜拍拍胸脯,大步出了书房。
一扇门关闭上,两人都瞬间沉下了神色。
刚刚白微澜的玩闹声还在耳边,宴绯雪缓下深思冷色,白微澜一定会遇神杀神与魔杀魔,他从来不会吃亏做亏本生意。
宴绯雪想着,嘴角浮上安定从容的笑意。
另一边,白微澜刚到正厅没一会儿,下人便领着石善文一行来了。
那富商热络寒暄虚礼,一边给白微澜介绍新上任的铜务司监察使,一边喊白贤侄。
茶水已经喝了一壶,那富商还在滔滔不绝,正厅里就他一人说的火热。
白微澜始终面色冷淡,不咸不淡的应着。
石善文见监察使面色越来越不悦,心里直为白微澜捏把汗。
只听那富商道,“我看贤侄眉间郁气浓厚,想来心事重重,贤侄不妨说出来,咱们人多力量大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白微澜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想必贾大东家也知道我手头紧,正在为银子发愁。”
贾支钱一听眉眼和乐乐道,“贤侄爽快人,那咱们就开门见山,我这次可是揣着大笔银子来的,矿山太大,咱们通力合作才能越挖越多嘛。”
石善文听的心里一紧,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测。
要是真谈生意,何必带着监察使上门。
果然只听那贾支钱开口道,“我投入三十万银子,和贤侄一起开矿,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成。”
他打听过了,白家投入的银子还不到三十万。
自认为开出的这个数,算是诚意给的很足了。
但一旁石善文只觉得算盘打得真好。
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不说两位东家前期如何劳心劳力做起矿山,所有人手、改进场地烧炉、开山挖车道、修建排水暗道等等,都是花费了心血。
更何况,开矿不是有钱就行,以前那三位京商,投入五六十万银子,全都打了水漂。
这个贾支钱,完全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蝉是那三位京商,螳螂是白东家,而这人就是聪明的黄雀。
前期让两家斗争找矿搭好场子,炼出铜后,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带着铜务司的大官以势压人。
这哪是合作的态度,这是明抢欺人太甚。
老实人石善文都听的心绪不平,怒火中烧,更别说他东家了。
但石善文朝白微澜望去,人只是端着茶杯慢慢抿了口,似有些心动又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