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立即激动的下跪谢恩,白微澜道,“信裕钱庄你一直经营的不错,即使面临困境倒闭,你还在坚守护住信裕口碑,这份差事你当之无愧。”
周焕想起那段黑暗惶急的日子,忍不住热意浮眼,他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东家的信任,也对得起自己的操守。
而后周焕又感激宴绯雪对他磕头,宴绯雪道,“周掌柜快起来,不必客气,我们之间是相互信任相互成就。”
周焕却坚持给宴绯雪磕头,感谢他重用自己,说是伯乐都不为过。
要是没宴绯雪,他一个当铺小伙计如何能一下子就做到一个钱庄的档手。
李润竹几人纷纷羡慕宴绯雪用人识才的能力。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每月二两工钱的小伙计,宴绯雪敢开一年两百两的年俸,还把钱庄全权交给周焕打理。
宴绯雪这份胆识和识人能力,他们自叹不如。
白微澜与有荣焉,慢悠悠道,“我媳妇儿本来就是最厉害的。”
要论识人,白微澜敢肯定,他至今还没遇见过比宴绯雪更厉害的。
季仲风笑道,“嫂夫人自是最厉害的,把最狡猾的白狐狸都迷的找不到北。”
白微澜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里笑意逐渐加深,但他随即偷偷暼了眼宴绯雪,见媳妇儿嘴角不浅不淡的扬着。
笑的恬淡太好看了。
白微澜咳嗽一声,看向满脸笑意的季仲风,瞬间板着脸。
几人都相熟,自然知道白微澜有什么毛病。
心里一阵无语,纷纷不看宴绯雪低头喝茶。
但没一会儿,白微澜自己又吹起自己媳妇儿有多厉害了。
白微澜这人可以说没有缺点。
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句句不离他媳妇儿。
只听白微澜带着炫耀的语气道,“闻登州的铜矿,我当时能做起来,都是多亏了我媳妇儿抢人抢的好。”
白微澜这么一说,几人越发好奇了,纷纷看向白微澜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后面也都知道那三个京商砸了几十万银子全打水漂的事情,也知道他们镶长不靠谱。
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此时听白微澜的话,好像里面还有宴绯雪的功劳。
不过几人追问,白微澜再也不肯多说了。
白微澜又道,“今后你们要是想去闻登州开铜矿,我可以把镶长介绍给你们。”
白微澜现在还掌管铜务司,此时说出这话的意思,无疑是给几人一个巨大的商机。
李润竹几人一个个面色激动的脸颊都有些紧绷,面上泛着微红热意。
以他们几家的实力别说铜矿了,就出了这遥山县,他们就惹不起外面的富商。
但是现在遥山县经济越来越好,他们几家都蒸蒸日上。现在白微澜更加给他们指路闻登州,这简直是泼天巨富。
遥山县两百年来没有富商远贾的穷酸困境,终于要被打破了。
而这个历史性的转折就落在这间书房里,就攥在他们这代青年身上,这叫他们如何不激动。
甚至未来,遥山县的南北往来河道疏通,遥山县必定腾飞。
李润竹等人都对白微澜两人拱手感谢,说两人是遥山县的大恩人也不为过,这是他们遥山县自己的财神爷。
果然跟着白微澜走,是他们迄今为止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几人正事聊的差不多了,李润竹离开有些坐立难安似的倾着身子。他频频望着宴绯雪,像是难以启齿有些窘况,但又十分想问。
宴绯雪看破不说破,故意道,“李兄可是坐久了想去外面走走?”
李润竹立即眼前一亮,手上的扇子噗嗤张开,缓缓道,“我看你们外院那边的杜鹃盆景,倒是开的婷婷落落很是别致。”
几人面上都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