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陪老婆去向苏奶奶赔罪。”
秦凝雨:“?”
赔罪?赔什么罪?难道去说老狐狸醋性大发撕了旗袍助兴?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低沉醇厚的嗓音却自头顶落下。
“宝宝,趴。好。”
……
乌黑长卷发时不时半露后。颈白皙,束在鬓发里的珠钗半摇不掉的,玉兰花的珠玉蒙着一层盈润光泽,在夜色里摇曳生姿。墨绿色的苏绣旗袍穿在上。身,古典又端庄,勾勒清纯又妩媚的身。姿,隐隐冒着被撕。扯的丝线的白绒尖头。
往后被强势又不容抗拒的宽大手掌阻断视线,指骨修长有。力,手背薄薄一层冷白皮肤下,蛰伏着紧绷凸起的青筋,冲破禁欲的危险和性感。
秦凝雨半眯着迷蒙的眼,理智一寸寸摇摇欲坠,微微咬着下唇。
“老狐狸……”
“老禽。兽……”
“假正经……”
“……道貌岸然!”
似真若假的埋怨,温温柔柔的,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反倒像是诱。引般的撒娇。
每当骂一句的间隙,时不时被逼出甜。腻又尖调的鼻哼,带着浓重的泣音,拖长令人遐想的尾音。
“唔……?”
突然深色领带绕过唇间,那股浓重侵袭的清冽气息将她笼罩,而后慢条斯理地在后脑勺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宝宝,别。叫了。”低沉似笑的嗓音落在耳畔,“一会被你老公听到了。”
秦凝雨:“?”
老狐狸怎么又随便改她剧本?
“宝宝的老公在睡觉,你也不想吵醒他,对么。”
“唔?”
“只能跟哥哥偷。情,委屈你了。”
“唔……?”
她这剧本以后再也不能读了!-
醒来的秦凝雨,后悔、后悔、很后悔,后悔鬼使神差穿旗袍回来的自己,后悔被美。色当头蛊惑的自己,后悔一被诱惑就毫无底线的自己!
什么允许你在我面前任性妄为一点,允许你可以对我过分一点,允许你可以对我吃醋……她觉得都不用自己允许,老狐狸自己就替她允许过了头。
餐桌旁,秦凝雨喝着老公赔罪牌粥,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埋怨:“哥哥,你好败家,搞一次废一套衣服。”
谢迟宴慢条斯理地说:“一晚上也算物尽其用。”
秦凝雨被噎了下,又觉得粥好美味,心里默默唾弃了下没出息的自己:“哥哥给我买套一模一样的回来,不然苏奶奶问起我,我可没有一点脸说。”
谢迟宴说:“给老婆买。”
越是纵容的语气,就越长秦凝雨要秋后算账的气焰。
“谁是你老婆啊。”秦凝雨嘟囔道,“我老公昨晚听到闹的那阵动静,连觉都没睡,被哥哥气得跑出了门。”
谢迟宴说:“那就别管了。”
“那怎么行啊。”秦凝雨说,“他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至于哥哥你,只是个没有名分的男小三、男狐狸精。”
谢迟宴似笑道:“没有名分?”
秦凝雨握住汤匙的指尖微蜷,顿时很乖又认怂地说:“暂时没有名分嘛。”
可转瞬又想到,明明昨晚过分的是老狐狸,她不是来秋后算账的吗?
气焰壮人胆,秦凝雨说:“哥哥,我觉得吃醋是好的,但是不能过度吃醋,就像喝酒一样,要适度。”
“还要半碗吗?”谢迟宴的衣袖被稍稍挽起,露出一截骨感冷白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