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了,阿棠是哪里痛?”
疏棠指指后脑,示意郎君伤处位置。
郎君立即将手放下,不敢再碰那处。
“是谁伤了你?又是谁将你掳走?”
疏棠将章府荣夫人的名头报上,郎君思忖片刻,喃喃道:“姓荣的人家?我怎从未听说?”
见他这般自语,疏棠腹诽道:你是我的情郎,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一个,上哪里去知晓什么达官贵人的名头去。
不管那些,既然逃出来了,又有相熟的人在,疏棠准备先处理失忆的问题。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方几何?平日里是做什么的?我又是做什么的。。。。。。”
还未待疏棠将心中疑问一一问出,就被郎君一脸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阿棠!你在说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啊!容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容峋?
容峋!
璟王容峋!
那个嗜血好-色的璟王容峋!
疏棠忙将容峋覆在她唇上的手打落,挪挪身子挤到马车一角,巴不得离璟王越远越好。
容峋见她似有惊恐,更加疑惑:“阿棠怕我?为何?我们是友人啊,你是蒋国公的千金,先前在你进京路上我们相遇相识,后来又经历许多,你全都不记得了?”
不是情郎?她和嗜血好-色的璟王是友人?
她都能和璟王成朋友了,她该不会也有什么怪癖吧?
如此荒唐,荣夫人绑人前就不调查清楚吗?给璟王友人给绑走了,这要是事成了,等她成了璟王妃,哪还有章府好果子吃。
疏棠见容峋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觉得他所言不虚,又回想章府的一概奇异之处,心下有了定论,觉得二人应该真是相熟的关系。
而璟王又不曾听闻荣夫人的名头,看来替嫁一事也另有隐情。
故而疏棠当机立断,立马告状,将先前一二经历全部和盘托出。
当然,隐去了荣夫人讲他“嗜血好-色”,还让她嫁给他的事。
容峋:“阿棠莫慌,稍后我叫人去查,必定全都查得一清二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失忆一事,明日我让宫中御医来给你瞧瞧,看可有法子医治。
“夜深了,蒋国公想必也已经歇下,阿棠不如先去我那凑合一晚,明儿我再送你归府罢。”
疏棠脑袋空空,只能容峋说什么她听什么,心中怀揣着激动与不安,向着嗜血王爷的府邸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