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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啊（第3页）

“赌桌？”泰帕尔一愣。

克罗莉斯很肯定地点头：“没错，赌桌。首先，不死人若是在西大陆施放地脉法术，而且是没有经过任何‘借势’的前提下，是不是效果奇差？我听说日月王朝有一批不死人的神将部队，他们的军策人道之术加成，是不是削弱了很多？”

“是，但也不能算是太多，顶多算是削弱一半吧。”泰帕尔道，“我认为是礼国大地存在地脉大阵，因此人脉术和地脉术在这里都有加成。”

克罗莉斯道：“你对了一半错了一半。人脉术和地脉术在这里是有加成，但不是因为地脉大阵，而是东大陆的神主们，主动将含有自己神职的神灵本源散落到礼国大地和众生。”

“哈？”泰帕尔挑了挑眉，听见这话，他就像是看见亿万富翁将自家产业的份额送给红十字会做慈善一样微妙。

“起因我不了解，我只知道结果。”克罗莉斯说道：“礼国修士一开始只是想为了引动大地里和人们里的神灵力量，才发展出地脉术和人脉术，只不过经过无数年发展，地脉术和人脉术在礼国中推陈出新，逐渐筑成体系，拥有正确的理论指导，因此才成为能够在任何地方通行的特殊法术。”

泰帕尔有些不解：“但神灵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神职本源扔下去？”

克罗莉斯道：“神灵在乎的利益，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只有两样：神力和人性。前者关乎神灵强大与否，后者关乎神灵是不是还能维持自我。”泰帕尔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这两样，归根结底其实还是……”

“为了生存。”

泰帕尔沉默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当神当到这样，还真是难啊，那么太上天就是他们的赌注？”

“是的，本源藏于大地，形成地脉；本源藏于众生，形成人脉；本源藏于黑白两天，形成天脉……也就是太上天。”克罗莉斯说道：“他们争夺太上天，其实就是想将别人的赌注吃下，成为拥有无数神职本源的神上之神！”

泰帕尔点点头：“然后，吞噬太上天的神上神，却是不能对参加这场赌博的神主下手——因为落败的神主们的神职本源在神上神的神格中。神上神可以压制他们，但不可以诛灭他们，不然神主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话，神上神也不好受。”

“而那些没有参与赌博的教派，在一开始就会被参与赌博的教派灭绝。参与赌博的教派，就算落败也还有苟延残喘的时间——只要神上神不能彻底消化所有神职本源，并且让众生相信自己是唯一全能神的话，其他教派都有活下去的机会！”

“甚至，他们还能东山再起。礼教直至败亡，各教派都安然无恙，可见上一代神上神·礼主，已经彻底迷失在全能神职中，甚至连祂自身都都化为赌注的一部分。”

克罗莉斯问道：“我其实反倒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还会想在这场赌局取胜？输了不是更好吗？但他们为什么还是会想入主太上天，统一全礼国？”

“因为……万一成功了呢？”泰帕尔轻轻说道：“唯一全能神……神灵贡献的本源份额绝对不多，若是单独一两份神职，普通神灵想消化绝对没问题。小量，但全面的本源，就连我都心动了。”

“这的确是最有可能成为唯一全能神的方法。只要跨越这一关，那么之后增加本源份额就再也不是问题。”

“克罗莉斯，也许我的存在让你模糊了神灵的本质，但你记住，所有神灵，都是与信徒永远绑定的船。在命运之海上，是信徒在操纵神灵这艘船，信徒想到达命运的彼岸，那么神灵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穿过风浪——”

“神灵在引导信徒，信徒在推动神灵。无论神灵的教义多么虚幻，多么遥远，但只要有人信，那么……神灵就会做。”

“而能解决一切问题，达到一切愿望的捷径，莫过于成为全知全能的存在……”

泰帕尔说罢，听见外面越来越吵，便抬起头看着克罗莉斯：“那么，你是怎么触碰到太上天的？”

克罗莉斯耸了耸肩，在半圣人化的状态下，她就像是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幽灵，正在进行只有一人的婚礼：“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我之前就感觉地脉，人脉很有关系，所以我让不死人分居寸州要点，建立起地脉大阵，阵点是我。”

“然后我运行军策人道之术，集聚人脉，”克罗莉斯舔了舔嘴唇，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我消耗了我所有的功勋，让主在昨晚将所有寸州平民拉入外法网。”

“然后，让他们看着我的照片，告诉他们这是默教的在世圣女，现在默教神主有令，明天在聆听到三声钟响，他们要站直身体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回忆我的照片。然后我又让不死人在今天正午时分，也就是刚才，在各城市敲响三声钟鸣。”

“后来，我便变成这样了。”克罗莉斯站起来，平举双手，几乎在放光的白色身躯仿佛在拥抱天地：“地脉托承，人脉聚焦，天脉垂青……”

“我几乎感觉到，默教信仰正在编织我的身躯，而默教的教义也沿着大地四面扩散，试图收割其他地方的地脉，压制不信者的人脉。默教的教义，成为地上唯一的法律……”

“北边的雪精灵，我一个想法就能让他们全部趴下。”

“所有战斗的人类，都必须在默教的教义下停手。”

“这，就是超过百万人的人脉，以及一州地脉互相响应后，接引天脉，营造出的绝对优势！”克罗莉斯感叹道：“这本应该是礼国统一后才可能做到的事，百万人脉太难汇聚了……”

泰帕尔也明白，现在礼国的神将部队多的不过数万，少得不过数千，便是因为人脉统一太难了。

人脉统一，要人们对该名修士有一个统一的的印象，要人们对该名修士极其信任，要人们在同一时间听从该修士的命令……

因此人脉术，只能化为军策人道之术在军中使用——只有军人才能满足上述数点。

然而，寸州这个特殊地方，却是机缘巧合让克罗莉斯满足所有条件：他们聆听默教的命令，但默教却并不主宰他们的信仰，就算他们报告晚上睡觉遇到怪事，默教官吏也不会管——不能以尚未发生的事定罪。

当然，更重要是系统和外法网的存在，才能完成这么奇妙的‘掠夺人脉地脉天脉’事件。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啊。”泰帕尔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