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摔坏了吗?我给你买新的。”谢不辞出声问,语气还有点期待。
她看不顺眼温砚的手机很久了,想跟温砚用情侣同款的手机。但温砚一直说手机没坏,很好用,不同意更换。
温砚给她看手机页面:“刚刚就想跟你说,我在跟我妈打视频……后来她把视频挂断了,看来还是没习惯,不太能接受。”
谢不辞身形僵直,唇瓣动了动,一时没说出话,她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呼吸都停滞了。
温砚敲了她一下:“谢不辞,呼吸。”
谢不辞终于回神,目光落回温砚身上,喉咙轻滚一下:“什么…什么时候挂断的?”
当然是她跟谢不辞接吻的时候。
温砚轻咳一声,决定撒个小谎:“看时间是在我们拥抱之后,也可能是怕打扰我们吧。”
谢不辞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温砚看的好笑:“谢不辞,这么在乎在我妈面前的形象啊?”
“你很在乎你妈妈,”谢不辞说:“她是你在乎的人,因为你在乎,所以,要注意……结婚也要得到她的祝福。”
如果按着温砚亲被看到,她怕孙何婷对她的印象会变差。
温砚:“说到结婚,我们几年后办婚礼的时候,你这边要请你妈过来吗?你想请她过来吗?”
谢不辞不在乎许镜心来不来:“都可以,你想见到她吗?如果不想,就不让她来。”
温砚认真想了一下:“你妈那边是绝对不会祝福我们了,不过结婚的话,一般双方亲属都要在场,咱们两个爹都死了,那亲属总得一边来一个吧?不然也不太好看。”
婚礼有她跟温砚就好,其他的谢不辞不甚在意:“没关系,可以摆灵位,也算到场。”
温砚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
谢承业笑容玩味:“不是她?爸让公司做的限定款,刻着谢这个姓氏的,还有第二套?”
温砚心里一抖,她记得钢笔上的确有字符,她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什么图标或者品牌名logo……没想到竟然是谢不辞的姓!
随即又想:哦,原来笔不是这个傻缺送的。这傻缺居然是谢不辞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华全给了谢不辞,以至于她弟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谢不辞重复:“她说,不是她。”
“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她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谢承业不耐挥手,跟他一道的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咬牙上前,要去抓温砚。
谢不辞一步不退,挡在温砚面前,目光冷冷扫过去:“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跟着的保镖立刻推门,无声威慑。
谢承业见其他人忌惮地停下,心头火起:“谁再犹犹豫豫,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不辞冷声:“谢二、少,谢家还没轮到你做主。”
四周陷入一片凝滞,谢不辞面露嘲讽,嗤笑一声,捉着温砚手腕往门口走。
保镖按展包厢门,侧身让开位置,周围的人也陆续退开,温砚略有些不舍地回头,想再看眼满桌子乱丢的钱和装满钞票的书包,却看见谢承业忽然捡起酒瓶,抬手。
来不及思考,温砚下意识抬手挡住砸向谢不辞后脑的酒瓶。沉重酒瓶带着冲击力狠狠砸上手指,砰的一声麻意后,尖锐疼痛骤然袭来。
酒瓶摔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酒液从摔碎的瓶口咕噜噜流出来,浸湿地板。
温砚骤然缩手弓腰,后背微凉,浸满冷汗。
酒瓶就落在不远处,浸出生理性眼泪的视线中,温砚看见有人俯身,苍白,筋骨凸起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