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在振砚这么多年,最出色的学生就是她了。”
“而且她还不重名气,乐队那么火的时候选择回到学校教书…”
杨淼说的事情谢不辞也都知道,甚至更加辞楚其中的缘由,那种自豪感也是懂得的。
只是辞楚的人不止她们两个,还有教室里的学生们。
教室里面的温砚已经停了下来,正被一群少男少女包围着,赞美声也不断传来。
“温老师,你好厉害,以后可以多多请教你嘛…”
“温老师…”
“温老师你的手指好长好漂亮,天生就该弹钢琴。”
‘手指’是个敏感的词,谢不辞很辞楚的看见说起这句话的女生微红着脸,话音落下后,挨着她很近的几个女生的眼神语气都带着打趣。
诚然,如杨淼所说,如她亲眼看到的,温砚就是很优秀,可人心很怪,温砚越是优秀,谢不辞就越觉得她抓不住。
越觉得心慌。
她听不见身边的杨淼在说什么,眼神似火,紧盯着温砚。
“那就说定了,今晚七点钟在…”
耳边杨淼的声音突然放大,谢不辞有些回神,不解的问:“杨老师,七点什么…?”
“七点的联谊会啊,你刚刚可是答应了的!”杨淼狡黠一笑,眼里满是喜悦,毕竟她组局这么多年,可还是第一次抓到谢不辞,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谢不辞喃喃:“可你说过,信任不能靠把柄交换,胁迫威胁来获得,那样得来的不是信任,是不得已的妥协。”
“没错,在我看来是那样,可你没办法认同不是吗?我认为把柄换不来信任,只是妥协退让,可你认为把柄存在,关系才能更牢靠,不是吗?”
“我愿意用你认同的方式,让你获得信任。”
温砚扶着她的手抬起来,让手机的摄像头对准自己,垂眸解开外套第一粒扣子,语气平缓:
“没办法信任我,我就将把柄,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的把柄给你,你可以心安吗?可以不再害怕吗?可以,信任我吗?”
谢不辞没有说话,她紧紧咬着唇瓣,举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却没有放下,似乎真的被说动,决定通过录像拿到温砚的把柄,以求心安。
温砚垂眸,动作没有停顿,将外套最后一粒扣子解开,脱在床侧,双臂交叉,就要利落脱下睡裙的瞬间,裙子忽然被人伸手扯住。
“这是最后一次。”
手机从谢不辞手中滑落,掉在地面,停留在录像页面的手机,代表录像开始的红键,从始至终,都没被按下。
谢不辞攥着温砚裙摆的手背筋骨血管凸起,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因为过于用力,手臂克制不住地细微颤抖着。
她轻声重复:“温砚,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交付信任。
最后一次……相信,温砚。
温砚目光从掉在地面的手机上移开,她静静垂眸看着谢不辞,片刻后,发出极轻的一声叹息。
谢不辞总是对她心软,一次又一次。
她的手指松开裙摆布料,转而握住谢不辞攥起的拳,屈膝蹲下,从下往上看着谢不辞,一点点撑开谢不辞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轻声保证:
“这一次,不会再丢下你了。”
真的,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