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军忙记录了下来,说:“苏书记,那我准时到。”苏志全也道:“那就先这样,到时候再见了!关于这个事情,你先谁都不要提起。陆轩同志那边,你也先别说。”汪军道:“好,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汪军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刚才,他还在告诫自己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省纪委一个电话就打过来,通知周三去见高书记。这不是自己在臆想吧?汪军又看了一眼手机,这个座机号码是实实在在的!
来电,应该不会是骗子吧?汪军虽然知道苏志全,但和他没有接触过,苏志全的声音汪军以前是不清楚的!然而,周三自己到省纪委去,这个衙门在省委大院,这是骗不了人的。因而,今天这个电话,多半就是真实的!
至于苏志全为什么让他保密,暂时谁都不告诉?连陆轩也不告诉!恐怕这就是省纪委的做事风格吧!
这么一想,汪军的心里又开心了起来,洗澡的时候,一边头发上满是泡沫,一边忍不住哼起了“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此时,在西子湖畔的“天香阁”一个包厢之中,周立潮坐在主位,旁边是身穿青色汉服、留着三羊胡子的老年人,神色中透着一股神秘和高傲。
此人,就是周立潮所说的,曾经回春斋高手尚仁华,道号信义。
在周立潮的右手边是李香芹,倒不是认为她地位高,才让她坐在周立潮的身边,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女人,方便给周立潮敬酒。在李香芹的下手边,才是区拆迁办主任干嘉栋。在信义道长的下手,是陈婵娟。
陈婵娟明显感觉到,这个“信义”的道号虽然一本正经,可眼睛却毫不收敛地瞄向她饱满的胸脯和脖子。
陈婵娟已经临近五十,在年轻人那里,是徐娘半老,吸引力锐减。但是在这个将近七十的“信义”道长面前,却又显得年轻了!陈婵娟对这个“信义”道长丝毫没有好感,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乃至恶心!
只不过这个人是周立潮带来的,她也不能把这种反感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时候,只听周立潮说道:“干主任,今天不好意思了,让你坐在下首了!”干嘉栋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但脸上笑笑,嘴上道:“这有什么啊?主要是让李主席陪咱们周区长多喝几杯!”
周立潮点了点头,又转向了陈婵娟,道:“陈主席,我给你一个任务,你今天也要把我们尚大师陪好啊!”陈婵娟勉强地笑了笑。
周立潮看出陈婵娟似乎对尚仁华不太待见,就再次强调说:“尚大师,可是我们中医界了不得的大师!”
尚仁华开口道:“周区长,你不要称我‘尚大师’了,还是称呼我‘信义’道长吧!我还是习惯这个道号。”
“那也行。”周立潮道,“婵娟,‘信义’道长可是名扬海内外啊。”
陈婵娟心道,“我都没怎么听说过?这能叫‘名扬海内外’吗?”自然,陈婵娟也知道这种煞风景的话还是不说为妙,也就应付地点了下头。
“‘信义’道长,一根金针渡人命啊!”周立潮道,“曾经有不少病人,已经到了胃癌、肺癌和肝癌晚期,可‘信义’道长就是硬生生地以针灸,直接把癌细胞给扎死!让那些病人都起死回生了!你们说强不强?”
众人听后,也都感惊异。
李香芹说:“癌细胞都还能扎死?这也太神奇了!”周立潮道:“这就是‘信义’道长的非凡之处了!道长,今天你也不要谦虚,也给大家说说!”
“严格来说,不是用针灸‘扎死’癌细胞。”道长道,“是用金针找准最有效的穴位,加上我修行的功力,将你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形成一种能量,吞下癌细胞,战胜癌细胞!这才是我金针治癌的神通!”
李香芹、陈婵娟都相互看了看,这个“信义”道长说得还真是神乎其神,似乎让人不得不信!
干嘉栋也附和说:“‘信义’道长的神通,我也亲自见识过,真的超乎想象。特别是李主席、陈主席两位要是有什么妇科疾病,‘信义’道长更是手到擒来!比如,咱们陈主席,要是有乳腺不通的状况,让‘信义’道长给你推拿几次,不用一个月,恐怕就会舒畅无比了!”
信义道长的目光也不由投向了陈婵娟,一对小眼睛透着色迷迷,口中说:“这是确定无疑的!不用一个月,十天半月就能疏通!”